“你也看到了？”
李炎皱着眉头问那个不爱说话的养路工，刚才介绍的时候说是姓李的。
“我没注意道，当时正点烟呢。”老李说道。
李炎皱皱眉头，按照老杜的说法，当时是老李开车，他负责观察。可作为司机，就算开车的时候点烟，也断不至于看不到前边有车撞开护栏，掉下桥面啊……
“我就说吧，这家伙那天也不知道怎么的眼瞎了似的，那么大的动静你竟然说不知道？害得我跟谁说，谁都不信，还都说我胡扯八道……”老杜有些郁闷有些埋怨的嘟囔着。
“行了吧，不是大家不信你，是你说这事儿太玄乎了，也不能怨人家老李，可能眼花的人其实是你。”带头那位说道。
“嗯，行，不说了，喝酒！”老杜颇有些无奈的端起酒杯说道。
李炎端着茶杯和他们碰了一下，说道：“那什么，类似这种事情还有没有发生过？”
“你还真喜欢听故事啊。”带头那位笑道，“其实高速公路上的各种传说多了去了，不过都是传说罢了，你不会当真了吧？”
“就像你说的，就是听故事嘛。”李炎也笑道，“我就是个写小说的，收集点素材罢了。”
“那行，我就再给你讲个。”带头那位笑道，“我是我们这个养护班来的最早的，当初路刚修完还没交付使用，我就已经被调过来了。那时候路边的护栏还没建好呢，路边一些村子里的人，平时还喜欢抄近路，直接翻过公路。
“有一天晚上，我和施工队的下班后，车却坏了。我们这活儿可不同于在工厂里，下班走着回家都不耽误，车坏在半路，那离宿舍可是足有二三十公里呢。没办法我们就打电话叫人开车来接我们，可来的那辆车半路上却出事儿。
“开车的是个年轻小伙，新手司机开车那叫一个快，新修的路还没通车，更是毫无忌惮，半路撞到了一个翻高速的村民。你知道一百四五十码的车速，撞到人是什么后果吗？人都撞得散了架，胳膊腿儿全都从身上掉下来了！开车那小伙也没好下场，车子翻了好几圈，浑身到处都是骨折，最重要的是颈椎断了，整个人全身瘫痪，现在只剩下脑袋还能眨眼，倒是还会说话，可说的含混不清，彻底成了废人一个……”
李炎蹙着眉头顿了一下，说道：“这就是个普通车祸啊……”
“你等我说完嘛。”那位端起酒杯，抿了一杯，呲了口酒气，继续说道，“从那儿以后，我们每次只要晚上路过出事儿的那个地方，不管是谁开车，总会看到路面上有个人影，在车灯里一晃而过。一开始司机免不了吓一跳，急刹打方向的，差点就翻车了。后来我们心里有了防备，就不敢再开得太快，看到人影了也不敢打方向，这才没再出事故。
“可没多久这条路就通车了，通车之后，差不多每年那个事故现场附近总会发生一两次车祸，嗯，就事发地点两公里内的那一段。并且每次都是晚上午夜之前，有的事故司机死了，也有几个活下来的，活下来的都说当时是看到前边有人影，亏得他们没超速，不然后果只怕也是死路一条！”那位盯着李炎说道，“你说这事儿邪门不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