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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仿佛当头挨了一记闷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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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乾清门走到会极门,高拱几乎是蹚着地上的雪慢慢挪步,感觉双脚重地抬不起来了。他没有回家,而是在内阁朝房里过夜。
  
  因牵挂着皇上的病情,高拱一夜未眠。
  
  从御医支支吾吾的神情中,高拱预感到皇上的病情,恐非微恙,心里就像压了块大石头般,异常沉重。他揣度,皇上之疾,大抵是纵欲过度之所致,遂字斟句酌坐写了一道问安疏,建言皇上珍摄龙体,澄心涤虑,进御有常。写完了问安疏,已是凌晨了,和衣而卧,了无睡意,熬到交了卯时,封送了问安疏,又候了一会儿,文书房散本太监带着几名小火者来送文牍,高拱走过去,吩咐:“回去请印公交了辰时到内阁中堂来一趟。”
  
  “辰时,中堂。”散本太监重复道。想不明白高拱何以交代这么细致。
  
  高拱之所以这么交代,是为了避嫌。一个人私下与太监相会,是坏规矩的,必得等张居正到了,堂堂正正内外对接。是以待张居正一到,高拱便把皇上昨日昏厥之事,知会于他。皇上健康固然是国家最高机密,但也不必刻意瞒着内阁同僚;况且他还要当面向孟冲问询皇上的病情。
  
  “喔呀!皇上病了?”张居正表情夸张地长大嘴巴,“这可如何是好?不知皇上所患何疾?”
  
  “偶感风寒罢了,无大碍。”高拱故意轻描淡写地说。
  
  张居正低头不语,似乎在思忖着什么。过了片刻,他拿起一份文牍,脱口而出:“礼部的这份奏章上的及时!”见高拱不解其意,他晃了晃文牍,“奏请太子出阁讲学的。”
  
  高拱脸一沉,气鼓鼓地说:“成什么话?!圣躬违和,却说什么太子出阁讲学‘及时’,这是何意?!”
  
  张居正既尴尬又吃惊,脸上的肌肉顿时僵住了。
  
  高拱怒气未消,又道:“历朝历代,读书人从未像我辈这般受皇上信任,得以放手施政!真乃万年不遇!皇上万寿无疆,我辈自可立规模、新治理,振兴大明!况皇上春秋正盛,偶患微恙,何来‘及时’二字?”
  
  张居正被高拱一顿呵斥,面红耳赤,忍了又忍,虽满腹怨恨,却报以歉意的微笑:“玄翁…”刚开口要解释什么,司礼监掌印太监孟冲进来了。
  
  “司礼,你掌印大内,知职守否?!”高拱劈头盖脸呵斥道,“保养圣躬,唯此为大!可目下怎么样?皇上正值壮年,仰窥圣容,微减于前,尔太监知愧否?!”
  
  “高老先生,这、这、这……”孟冲被高拱几句话训斥得晕头转向,支吾着不知如何作答。
  
  高拱一扬手:“什么这的那的!说甚都苍白无力,事实最有说服力!啥也别说,此后,千万千万把心思用到保养圣躬上!”他突然怒目圆睁,大声道,“皇上若有三长两短,即使高某不要你的命,有人也会要了你的命!”
  
  孟冲蓦地打了个激灵,便呆若木鸡,仿佛是被高拱的话吓傻了。
  
  张居正接言道:“读本、批红这些事,有好几位秉笔太监呢,印公多把心思放在皇上身上才…”
  
  高拱未等张居正把话说完,又怒气冲冲地道:“回去知会尔辈内官,谁敢导皇上于酒色,高某决不轻饶!”言毕,手向外一摆,以厌烦的语气道,“去吧!”
  
  孟冲灰溜溜而去,高拱依然心神不宁,坐卧不安,见张居正低头不语,烦躁地说:“叔大,你适才说甚?礼部奏请太子出阁讲学?”
  
  张居正并不搭话,起身把文牍递给高拱。高拱匆匆扫了一眼,蹙眉道:“这个不成!”他喊了声“来人!把礼部尚书潘晟叫来!”
  
  须臾,体貌俊伟的礼部尚书潘晟进来施礼。他与高拱同年,且是那一科的榜眼,倒是满腹经纶,只是办事能力欠缺,高拱对他多有不满。他叫着潘晟的号,举着文牍,不悦地说:“水帘,贵部这个方案,不成!”
  
  潘晟闻听阁臣有召,心里本已“突突”直跳,又见首相脸色铁青,上来就否决了礼部的方案,吓得虚汗直淌,嗫嚅道:“此是本部依成例而定。”
  
  “太子年幼,而讲官亦皆新人,今只委之讲官,阁臣不在侧,于心未安。”高拱说出了缘由。
  
  “元翁,东宫出阁讲学,”潘晟解释说,“故事:阁臣止看视三日,以后便不复入。”
  
  “成例,就不能改?”高拱道,“阁臣再忙,也不能忽略太子讲学之事,除照成例看视三日外,阁臣每五天还要到文华殿看视一次。”
  
  潘晟“嘶”地吸了口气,道:“兹事体大,本部不敢擅改。”
  
  高拱一脸厌烦,刚要发火,又压住了:“你不敢改,我来改!叔大,拟旨!”说着,口述道,“东宫在幼,讲官皆新人,事未妥者,何人处之?望皇上容阁臣每五天到文华殿看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