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说完,才小心地问了一句:“可以走了吗?”
“滚吧。”陆啸天烦躁的挥挥手,他没想到,事情的经过竟然会是这样。
他点了一根烟抽上,心里郁闷又烦躁,误会那个蛇蝎女人了。
陆惊天则是长吁一口气,他就知道江同志纵容弟弟打人,都是事出有因的,他拍了拍陆啸天的肩膀,带着一丝笑意:“看吧,我就说是你误会人家了吧,事情都没弄明白就那么凶,真是一点都不稳重。”
“就算这样,也不应该打人啊!”陆啸天小声嘟囔。
“那是哪个男孩嘴巴欠打!还有你这个臭脾气,早晚要吃亏。”
男孩从地上爬起来,浑身脏兮兮的,脸上都是土,活像是个小叫花子,怨毒的朝人群看了一眼,狼狈的跑了。
皮影戏已经开场了,人群情绪高涨,方才的闹剧早就被抛之脑后,聚精会神的看着幕布上灵活的皮影,连连喝彩。
晚上九点,戏班子谢幕,人群渐渐散开各自回家了。
江上月三人往家走,李秀秀兴致高昂的模仿着花旦的动作,翘着兰花指,娇滴滴的说道:“官人,赶考途中,可切莫忘了奴家呀!”
她学的有模有样,让江上月也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对啦,月姐姐,今天那个小孩儿看起来家里条件不错,许是家里做大官儿的,你不怕他带着家里人找上门去呀?”李秀秀也没想到阿方索这么厉害,竟然说打就打,下手那叫一个利索!
“怕他做什么?”江上月盈盈笑道:“我若是怕他,那才叫奇怪了。”
阿方索就算把天捅了个窟窿,她都能兜着,更别说只是打了个嘴贱的兔崽子了。
“听说南面儿的那家制衣厂要招工,我准备去报名,你去不?”李秀秀说:“临时工一个月也有二十块钱呢,正转到正式工,一个月给三十五!”
“二十块钱,我可以买一双胶鞋给我哥!”
李秀秀满是笑容,带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像是一朵向日葵,有光的地方,总是能笑着面对。
“我考了大学,要是没考上,我就跟你一起去。”江上月笑着说。
“那说不定没机会了,只招五十个人,老多人挤破头都想进去呢,工位老紧张了。”李秀秀望着她,眼睛亮的发光:“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考上大学,去当大学生,以后一定有出息。”
江上月见到她眼中的真诚,她是真心祝福自己的。
她轻轻地说:“借你吉言。”
八月中旬,宋薇开始催江上月落实阿方索上学的事情,再晚点,怕不让上了。
江上月啃着饼子点头:“我今天就出去问问这个事儿。”
她一向不管人际关系这些事情,都是虔奴笼络人脉,他嘴巴甜,会来事儿,再加上他一张弥勒佛似的胖脸,总能让人对他放下戒心。
不过那是以前。
现在虔奴换了壳子,脸部有些僵硬,笑着比哭还难看,索性到最后,也就不笑了,可守着一家让无数人争相购买的花茶铺子,就算是一张冷冰冰的冰块脸,也有的是人愿意与之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