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月吃东西一向很慢,细嚼慢咽,一举一动都十分得体,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仿佛是一副画卷。
可易秋芳看了却着急的不行,忍不住说:“小江同学,你家条件一定很好吧,看你的样子就没吃过苦,你这要是在我们家,吃饭这么慢,别说吃饱了,半饱你都得烧高香了。”
江上月笑了笑:“也就那样,只是我自己习惯了吃饭慢一点,时间充足,又没人跟我抢,不需要那么快。”
小江上月以前饿多了,胃不是很好,吃得太快胃受不了,会吐,后来江上月住进来,才慢慢将胃养好了,再加上她之前在天外天养尊处优,早就习惯了细嚼慢咽,当然这也是视情况而定。
易秋芳听了觉得有理,学着她的模样,慢慢吃慢慢咽。
“小江,你知不知道咱们南校医学系?”易秋芳忽然压低了嗓子,小声说:“听说里面不干净!”
燕大分为北校和南校两个校区,北校是江上月现在所在的校区,建成六十七年,这两年为了中心发展医学系,特意建了南校区给医学系的学生上课,前段时间刚建好,离北校大概有三公里左右的路程。
“哦?”江上月不动声色的喝着粥:“你小心别人听了去,抓你去批斗。”
易秋芳一想到之前被批斗的人的下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所以我小声跟你说嘛,而且这件事儿闹的可凶了,前阵子咱们不是去军训了嘛,老生提前搬进去的,搬进去的第一晚,一个宿舍的学生跟疯了一样,把全宿舍的人给捅死了,当时学校怕引起恐慌,就把这事儿压下去了,说是因为同学之间产生了口角,那个学生一时想不开才把宿舍的人给捅死了。”
“那可能是吧。”有些人心里承受能力不是很强,有的时候你如果不小心碰了他的某个点,他真会突然暴起把人给杀了。
“当时大家都以为是这样儿,人都死了,这事儿也就算了了,结果昨天新生搬过去,还是当天晚上,同一个宿舍,又有一个学生跟疯了一样,把当时在宿舍里三个学生拿凳子给砸死了,听说脑浆子留了一地。”易秋芳描述的绘声绘色。
江上月笑着问:“我看你胆子挺大的,倒是一点都不怕。”
易秋芳挠了挠后脑勺,嘿嘿傻笑:“也不是不怕,但毕竟我也没亲眼见着,反正我觉得哪儿不干净,一次是巧合,二次可就是必然了,而且都在同一个宿舍,突然发疯,不是中邪了是什么。”
她怕江上月不相信,又说:“你还别不相信,我家住在九仓的一个村儿里,比较偏僻,村儿里有个赤脚大夫,可有本事了,谁家孩子丢了魂儿都找他治病,听说他跟山里的神仙认识,求神仙帮忙,神仙就会上他的身,找到小孩儿丢的魂儿,可神了,真的。”
“是不是真的暂且不知道,这事儿和我们也没有关系,你跟别人可不要乱说,让人抓住了话柄,可有你的苦头吃。”江上月叮嘱。
易秋芳说:“我那会跟他们说,我知道你嘴巴严,只跟你一个人说。”
江上月笑了笑,起身端着盘子:“走吧,还有点时间,我要回教室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