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官的家开始忙着搬迁,屋里到处摆满箱子、行李,佣人丫头,服务人员站满院子。
外交官在他们面前说:各位老乡亲,因为时局变化,不得已请你们离开,工钱我已经让总管算好,大家待会找总管去领,然后。
说到这,外交官有些激动:以后有机会,我还会请大家回来,散了,散了。
人们默默散开,领过钱的人过来对外交官恭敬的鞠躬,以示道别,不少人眼圈红了,有的用袖子擦着眼泪,走出查家的门。
查传理看到这情景,不免心里发酸,说不出来的沉闷,琳穿件毛绒大衣从外面进来,小脸冻的通红,高声笑道:路上的雪结成冰,正好去滑雪。
她看见人们一个个离开:你们哭什么?又不是上坟吊唁。
赵岚:琳,不能这样说话。
琳:本来就是,好好的,一个个哭丧着脸,好像我们一家人遇难遭灾似的。
赵岚:怎么越说越不像话。
琳:哥哥,哥哥-------
琳跑去找查传理:我们去滑冰。
查传理:不行,没看见爸爸妈妈在忙,你找挨骂呀,我可不去。
正说着,外交官喊查传理,查传理跑出去。
外交官:你马上去邮局帮助我发封电报,记住,要航空加急。查传理接过外交官递来的草稿,往车库走去。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出了查家大门,查传理会感觉自己不是家里的自己,他的思想犹如伪装的章鱼,无数条爪子悠然向四方伸出,每个触角上充沛的精力,呼唤他内心的欲望。
邮局见查传理到来,经理殷勤的跑来,帮查传理很快办完事。他开着车,在街头转悠,白雪皑皑的城市,看上去比平时干净,只是,露出地面的地方,黑黝黝的肮脏。一群警察在马路上铲雪,他顺着开过去,来到百乐门,曾经灯红酒绿的繁华胜地,此刻孤零零耸立在白雪中,查传理把车停下,没有门房,也不见服务生,传来靡靡沉醉的乐曲,他好奇的走进去,一群男女在里面相拥起舞,他们的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浅笑,男人情意缠绵,女人娇嗲吁吁,残酷的寒冬并没有影响他们柔情蜜意的雅兴,查传理走过他和林迪在一起喝咖啡的包间,现在上了把锁,大概不会再有人象他们在一起大谈特谈初恋感觉吧!他记起他们在这里结拜为兄弟,这才多长时间,种种原因让兄弟两个字成为笑谈,惠子,现在和他在一起,查传理不知道该相信谁,赵岚?警察署长?外交官?还有他的感觉,他还不太清楚,他与惠子的关系是不是造成赵岚说的后果,惠子如果真背叛他,和其他男人做过与他做过的事,谁能说的清楚。
另一方面,谁能证明,惠子怀的孩子一定是他的,查传理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他离开了百乐门。
是我的脑子出问题了吗?他一边开车一边想,窗外,后退过零零星星的路人,这些人在忙什么呢?他记起林迪对他说过窑姐的事,他记不清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但林迪看上去很自卑,又痴情,那时情窦初开的查传理,心仪的女孩子是柳梦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