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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等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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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欢今天就结束月考了,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给萧云醒打电话,打着庆祝她转入附中两周年的旗号,让他请她吃饭。
  
  萧云醒照单全收:“下午我和同学在学校旁边的咖啡厅讨论作业,结束得会晚一点,我给你发位置,你考完了就先来找我。”
  
  陈清欢一边用肩膀夹着电话一边扒拉着面前的饭菜:“有没有女生?”
  
  萧云醒轻笑:“没有,我们小组就我三个室友还有班里的其他两个男生。”
  
  陈清欢听到了满意的答案:“那好吧!”
  
  萧云醒睡醒了午觉,准备和室友出门讨论作业的时候,就看到韩京墨背着包往外走。被其他两人叫住:“哎哎哎,你干吗去,约好了去讨论作业啊。”
  
  韩京墨抬手看了眼时间:“还有时间,你们先去,我先送我女朋友去上课。”
  
  室友奇怪:“你不是分手了吗,哪里来的女朋友?”
  
  韩京墨吊儿郎当地笑着:“分手了就不能再找了吗?”
  
  室友无言以对:“那你别迟到!”
  
  “知道了!”
  
  韩京墨出了门,两个室友还在那里唏嘘,怎么这人找个女朋友跟去超市买瓶可乐一样简单,真是涝的涝死,旱的旱死。
  
  韩京墨在女生寝室楼下等女朋友的时候,被秦靓叫住。她笑得温婉可人,让人不忍拒绝:“韩京墨,这次教授布置的分组作业,我能和你换一下组吗?”
  
  韩京墨淡淡瞥着她,半天没说话。他什么女生没见过,这些小招数在他眼里压根儿不值一提。那双眼睛炼得跟x光一样,一眼扫过去就能辨别出是人是鬼,秦靓这样的女生他太了解了,觉得自己长得漂亮,对男生笑笑,男生就昏了头被她牵着鼻子走,不温不火地吊着,玩儿一些无伤大雅的暧昧把戏,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她越是觉得会无往不利,他就越要让她碰钉子,刚想恶趣味地拒绝,忽然想到了什么,坏坏地挑了下眉,继而笑着应下来:“行啊。”
  
  秦靓立刻礼貌地道谢,两人交换了各自小组讨论的时间地点之后便道别了。
  
  当秦靓出现在咖啡厅时,立刻有人叫她:“秦靓?这么巧啊?”
  
  秦靓看过去立刻就笑了:“不巧,我和韩京墨换了组,现在咱们是一个组的。”
  
  几个男生大喜过望:“韩京墨怎么没说。”
  
  秦靓说着就坐到了萧云醒对面:“大概要给你们一个惊喜吧。”
  
  他们专业本来女生就少,现在忽然来了个美女,其他组员对秦靓很是殷勤,只有萧云醒视她为无物。
  
  中间休息的时候,几个男生围着秦靓闲聊了几句,秦靓忽然看向对面,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萧云醒,你有女朋友吗,我能不能追你啊?”
  
  众人一愣,继而挤眉弄眼地看热闹。
  
  萧云醒垂着眼睛看着电脑屏幕,心无旁骛地整理着资料,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形成淡淡的阴影:“我有喜欢的人。”
  
  秦靓一愣,下意识地问:“在哪儿?”
  
  萧云醒淡淡开口:“她在读高中,我在等她来。”
  
  秦靓意味不明地一笑:“她也能考上x大?”
  
  当x大是什么地方,想来就能来?
  
  听出她语气里的质疑,萧云醒这才抬头看过去,不冷不热的眼神,一扫即过。
  
  只是这轻飘飘的一眼,秦靓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她大概忘了一个重要的人,萧云醒口中的那个人,大概就是陈清欢。
  
  说曹操曹操就到,没过多久,秦靓就在桌上放着的某个手机屏幕上看到了“清欢”两个字。
  
  在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拿起来接了。一接通就听到那边清脆婉转的女声:“云醒哥哥,我到了,你在哪儿啊?”
  
  她轻咳一声:“萧云醒去打印了。”
  
  那边一顿,继而语气不善地问:“你是谁啊?”
  
  “我是他同学,我们是一个组的。”
  
  “那你为什么接他的电话?”
  
  秦靓笑了一声,饱含歉意,理由找得天衣无缝:“手机长得太像,我以为是我的手机,一不小心就接了。”
  
  陈清欢挂了电话,在咖啡厅里转了一圈,一转身就看到了那一桌人,继而看到了唯一的一个女生,也认出了她是谁。
  
  萧云醒一打印回来就察觉到气氛不对,再抬头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正瞪着他的小姑娘。往日里清亮明媚的眸子此刻湿漉漉雾蒙蒙的,罩上了一层水汽,眼底满满的都是愤怒和委屈。他还来不及走近,就看到陈清欢把手里的东西扔了过来。
  
  “呜呜呜,萧云醒你这个大坏蛋,我特意早交卷就为了早点来见你!还去排队买你最喜欢的蛋糕!你还骗我没有女生!我再也不要和你玩儿了!再也不要理你了!”
  
  孩子气般的幼稚宣言,却让他心里咯噔一下,浑然不是滋味,眼睁睁地看着她转身跑了出去。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得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有人小心翼翼地问:“萧云醒,那是谁啊?”
  
  萧云醒没说话,只是皱眉看着脚下被摔得看不出造型的蛋糕,这哪里是他最喜欢的蛋糕,分明是她心心念念的蛋糕,就这么被她扔到了地上,可见是气极了。
  
  陈清欢跑到马路对面直接打车回了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气得晚饭都没吃,萧云醒连着给她打了几个电话都被她挂断了。
  
  天将黑微黑的时候,萧云醒就出现在了陈清欢家楼下的路灯下,手里还拎着重新排队买来的“他最喜欢的蛋糕”,给她发了条信息,然后耐心十足地等她下楼。
  
  陈清欢靠在窗边躲在窗帘后面往外看,他就站在昏暗的路灯下,身影挺拔又清冷,低眉垂眸,看不清神色,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都没动一下。
  
  陈清欢轻哼一声,不再看他,一转身扑到床上玩儿手机去了。过了一会儿,她按捺不住,又跑到窗前往下看。
  
  他站在风里岿然不动,长身玉立,没有玩手机,也没有不耐烦,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耐心好得令人牙痒痒。
  
  陈清欢咬着唇犹豫半天,到底是意难平,又重新回到了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儿。几次三番之后,到底是她道行尚浅定力不够,不情不愿地穿着睡衣趿着拖鞋跑下去见他。出门的时候,还听到陈慕白坐在沙发上不咸不淡地说着风凉话:“着什么急啊,天儿又不冷,这不才等了……”
  
  说着抬腕看了眼时间:“两个多小时嘛,时间还早得很呢。”
  
  陈慕白还想再落井下石几句,被她噘着嘴瞪了一眼才消停。
  
  路灯下,萧云醒正盯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出神,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才抬头看过去。
  
  小姑娘大概是刚洗过澡,披散着头发,把头偏到一边也不看他,就这么姿势古怪地走近,状似不耐烦地吼了一句:“萧云醒你走吧!我以后不想和你玩儿了!我又不是没有人喜欢!”
  
  她从来没有这么气急败坏地叫过他的全名,一天之内竟然还叫了两次,竟然让他听得一愣,挑眉不语。
  
  她又不是没有人喜欢,所以呢?她要去喜欢别人了吗?
  
  吼完之后陈清欢才忽然意识到什么,抿了抿唇,却硬着头皮顶住他的注视。
  
  可所有的情绪都在他的沉静的目光下变得无所遁形,她渐渐心虚气短起来,目光躲闪,手足无措。继而又心生疑惑,她有什么好心虚的,她又没骗人也没和别的男生一起喝咖啡,这么想着,心底的万般委屈又涌了上来。不见他还好,一见到他眼眶就忍不住又酸又涨,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伤心,先是咬着唇不忿,最后竟然演变成了号啕大哭。
  
  她是真的哭得伤心,萧云醒从来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过。
  
  冰凉的夜色中,她就那么站在晚风里,身影玲珑纤细,眼底的伤心藏也藏不住,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缺少安全感的小姑娘让人无端觉得心疼。
  
  或许她是真的受了莫大的委屈。或许是觉得哭成这样太过丢脸,抑或是她不愿让他看到她的眼泪,渐渐收了声,豆大的泪珠一落下来就被她用力抹去,眼睛脸颊很快就红成了一片。
  
  萧云醒轻叹一声:“别哭了好不好?”
  
  在她的眼泪攻势下,他很快败下阵来,缓缓把身子探过去替她抹掉眼泪,又轻轻揉了揉被她搓红的脸颊和眼睛。
  
  如果被陈慕白知道了,萧云醒叹口气,大概是要被叫家长的。
  
  陈清欢默不作声,依旧大颗大颗地掉着眼泪,他越抹眼泪掉得越快。
  
  萧云醒的心揪成一团,从心口处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头一次知道小姑娘竟然这么难哄,垂眸看着她,轻声低喃着道歉:“云醒哥哥错了……”
  
  他温言软语地轻哄着,声音低缓,在夜风中听起来带着别样的磁性,陈清欢却从心底涌出一股难言的酸涩。
  
  “就算你要找女朋友,也要讲个先来后到吧!”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氤氲着泪意,说到最后连声音都哽咽起来,还打起了嗝,一边打嗝一边眉头紧蹙委屈得不得了,言语间酸味十足,“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你之前说我还没成年不可以谈恋爱,可是你也不能找别人啊……”
  
  他看着她,微微错愕了一下,很快又笑了起来,清俊的脸上染上了层暖色,连声音都带着清浅的笑意,抬手轻轻帮她拍着嗝:“你说得对,事情总要分个先来后到轻重缓急,你先,全世界后;你重,全世界轻;你急,全世界缓。”
  
  声音清晰入耳,她瞬间忘了打嗝,猛地抬起头来,刚好撞进那双狭长深邃的眸子里,如墨的眼眸深不见底,里面静静流淌着几分缱绻缠绵。
  
  他的眉眼本就长得好,再加上那点儿清冷,更是霁月清风霞姿月韵。
  
  陈清欢的心里立刻熨帖不少,并生出诸多感慨来。其实大概也不需要他说什么做什么,只单单看到他那张脸,她就不忍心生气。
  
  陈清欢忽然被甜到了,想笑又抹不开面子,鼓着脸撒娇卖萌占尽便宜:“我生气了!我真的特别生气!你快抱抱我!抱抱我就不生气了……”
  
  萧云醒但笑不语,一手拎着蛋糕一手把她轻揽在怀,安抚般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认真而专注地哄着:“不生气了啊……”
  
  两人静静站着,互相望着彼此,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近。
  
  后来萧云醒面色温柔声音轻缓地跟她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
  
  陈清欢听着听着便涨红了脸,心里还颇有些懊恼,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有些小题大做无理取闹了,讪讪地低声开口:“你同学……有没有笑话你啊?”
  
  萧云醒看她终于愿意和自己说话了,狠狠松了口气,哪里还管别人:“没关系,他们不重要。”
  
  陈清欢心里一喜,想听他再说一遍,仰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又满是期许,唯独没有女儿家的羞怯:“那谁重要?”
  
  萧云醒轻笑一声,遂了她的愿,语调温柔,缓慢而笃定地开口:“你重要,你最重要。”
  
  得了他的纵容,陈清欢更加肆无忌惮地耍无赖,一双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略带不满似嗔似怒地抱怨:“你以后不能骗我。”
  
  萧云醒觉得自己无辜,却也没辩解,点头认下来:“好。”
  
  “你以后离那个女孩子远一点。”
  
  “好。”
  
  “我是不是……”
  
  “你没有不乖幼稚小心眼,也不是个讨厌鬼。”
  
  陈清欢傻兮兮地笑着,十足的活宝儿样:“嘿嘿嘿。”
  
  看她终于高兴了,萧云醒却忽然挑着眉尖问:“所以,你要叫我什么?”
  
  那两声怒气冲冲的“萧云醒”似乎还在耳边回荡,陈清欢莹白细嫩的小脸儿上立刻浮现出一抹讨好的笑意:“云醒哥哥……”
  
  声音软软糯糯,直叫到人的心里去。
  
  脸上的泪痕还在,眼尾也有些红肿,却又笑得像个孩子,萧云醒看着她愈发柔和了眉眼,抬手抹掉那道泪痕:“好了,怎么那么爱哭呢?小哭包。”
  
  她一张小脸儿哭得脏兮兮的,他故意表现出嫌弃,她更加赖皮使坏地往他手上蹭,细长软滑的发丝从指间流泻,划过夜色,留下一片旖旎。
  
  陈清欢指着自己的眼尾,格外认真地回答:“因为我这里有颗泪痣啊。”
  
  她仰头看着他,一双眼睛水汪汪的,那颗桃花痣的位置和陈慕白的一模一样,点缀得一双含情目似含着一汪春水,温婉多情。
  
  萧云醒看着看着缓缓勾起了唇角。
  
  后来陈清欢满面春风脚下生风地回来,和刚才气鼓鼓的河豚模样大相径庭,捧着蛋糕喜滋滋地上楼回了房间。
  
  陈慕白冷眼看着,颇为不忿:“瞧瞧,一块蛋糕就哄好了,这还是我女儿吗?”
  
  顾九思只来得及匆匆扫了眼包装盒:“这家甜品很难买的,每天都要排很久的队,还不一定买得到。”
  
  陈慕白面上更加鄙夷:“那又怎么样,还不就是块蛋糕?”
  
  顾九思状似格外伤感:“可就算只是块蛋糕,你也没排队给我买过。”
  
  陈慕白不知道怎么就引火上身了:“你想吃那个?你想吃什么我没给你买过。”
  
  顾九思看他一眼:“蛋糕不重要,重要的是排队的心意,你给我排队买过什么吗?”
  
  陈慕白心里委屈,我有身份有地位不用排队还是我的错了?
  
  陈清玄适时凑过来:“美美妈妈,你想吃什么蛋糕,我可以去排队,用我的零花钱给你买。”
  
  陈慕白恨不得一脚踢走他:“臭小子,你的零花钱是谁给的?”
  
  陈清玄倒是分得清:“大不了我不用你给的那份买咯。”
  
  陈慕白被气笑:“真是出息了,下个月开始你的零花钱停了!”
  
  我收拾不了你妈和你姐,我还收拾不了你?!
  
  陈家小公子抿抿嘴,回房去数他的私房钱可以支撑几个月。
  
  第二天,日理万机多少人等着他开会、多少生意等着他拍板的陈慕白陈总不知抽了什么疯,站在一群小男生小女生队伍里缓慢移动,排队给老婆买蛋糕,他还从来没干过这种事。
  
  陈静康在一旁陪着:“要不您先回去,我来排?”
  
  陈慕白又往前挪了一小步:“我自己老婆要的我自己排,你想排给你自己的老婆买。”
  
  陈静康又建议:“要不我去问问,这个店人家卖不卖?”
  
  陈慕白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陈静康立刻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全程安静“陪排”。
  
  终于排到陈慕白的时候,大手笔的陈总把所有能买的蛋糕种类全都买了一遍,打包送到顾九思公司,结果换来了她一句“有病”,完全没有陈清欢那副喜不自胜的模样,陈总很是受伤。
  
  秦靓以为萧云醒会来质问她接了他电话的事情,谁知他整个下午加晚上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完全无视她,平静得让人心凉。
  
  萧云醒踩着熄灯的时间点回到寝室,韩京墨坐在椅子上晃着二郎腿,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慢悠悠地调侃道:“听说,我今天错过了一出好戏?”
  
  眼看着萧云醒无动于衷,韩京墨再接再厉,面带促狭地笑着开口:“秦靓和今天冲你发火的小姑娘,谁更漂亮?”
  
  作为当事人的两位室友积极给出答案:“那个小姑娘漂亮!”
  
  韩京墨长了一副温文尔雅的君子模样,可在这方面一向是口无遮拦:“那身材呢?”
  
  萧云醒放下书包,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篮球,游泳,还是跑步?”
  
  韩京墨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萧云醒没回答他,继续问:“挑一样,还是全挑?”
  
  韩京墨更加茫然了:“挑什么?”
  
  萧云醒也不在意他的答案:“那就明早体育馆见。”
  
  说完就拿着东西去洗漱了,留下韩京墨愣在原地,摸不着头脑:“他在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韩京墨终于知道什么意思了。
  
  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虐他的意思。当韩京墨手里的篮球再一次被萧云醒拍飞之后,他抹了把头上的汗,气喘吁吁地坐到地上,摆着手拒绝:“不来了不来了。”
  
  萧云醒捡了球回来,居高临下地看他一眼:“不行了?”
  
  韩京墨立刻奓毛:“不能说男人不行你不知道吗?”
  
  “那来啊。”
  
  “不来。”
  
  “那就是不行。”
  
  “萧云醒你是不是有病?!一大早跑完3000米、游泳1500米,现在又来打篮球?铁人三项啊你!”韩京墨实在受不了了,坐在地上边吼他边给向霈发消息喊他来救火。
  
  有热闹看,向霈一大早脸都没洗,火速从隔壁赶了过来,一来就看到萧云醒在那里孤独地投篮玩儿,而韩京墨则扶着腰坐在地上粗喘。“你这是怎么了,肾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