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来采雪采花,怎么连个桶子篮儿都不拿呢?”冷旎夭吹着微弯手指,斜挑着一双狐狸眼,讥诮看向两人。
那姿态显然的意思,不明而喻。
真当他眼瞎么?
该死的臭丫头,竟然背着墨出来偷人,看他怎么整治让她!
罂初干笑了两声,抬了抬手里的暖手水壶:“呵呵,你看冷公子误会了不是,我手中这水壶不就是用来盛雪水的么,至于梅花,折几枝带走不就好了。”
冷旎夭见她还敢狡辩,当即甩袖冷哼道:“那你们方才抱一起耳语厮磨作甚?!”
罂初抿了抿嘴,脸上毫不掩饰的愤怒之色:“我那是一时脚滑,干哥哥好心扶了我一把而已,哪有您说的那么夸张啊。”
冷旎夭气愤不已,刚想说些什么,便被万俟闻乾出声打断了:“旎夭,你……。”
“殿下?你凶我!”
冷旎夭似不敢相信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男人,竟然在责怪自己,他当即委屈的小嘴一瘪:“你竟然凶人家呜呜……。”
罂初虽然惊讶万俟闻乾的行为,却还是忍不住心中松了一口气。
毕竟对于她此时的身份来说,若是冷旎夭宣扬出去了,云竹跟云羽绝对第一时间出来讨伐她。
然而,下一刻某太子说的话,却差一点让罂初直接吐血。
“旎夭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就算我们亲眼看见他们亲亲抱抱,他们也还是不会承认两人之间的关系,与其跟他们废话,还不如你我去赏赏雪景呢。”
万俟闻乾真心才是委屈之人,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定了罪,如今见自己的心肝这般模样,亦只好在外人面前放下身段哄着他。
罂初翻了个白眼,让她跟不喜欢的人一起赏景,真是比死还难受。
她想,左右此时微生熠墨,也差不多发现自己不在房中了,那她也是时候该让云念送她回去了。
“即是如此,那么小人与干哥哥便不打扰殿下与冷公子赏景了,告辞。”罂初对云念使了个眼色,对两人行了礼,便抬手折下几枝梅花,转身离开。
冷旎夭看着一高一低离开的身影,气愤的跺了跺脚,举步追了过去。
万俟闻乾刚想跟上,就听见冷旎夭气急败坏地吼道:“不准跟来,本公子今个大半日都不会理你的,哼,本公子非要让她好看,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说罢,一袭碧瑾雀翎身影就匆匆拐进了山道,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流觞在一旁看着,低首恭敬地道:“殿下,冷公子若是在云家的地盘上闹出事来……?”
万俟闻乾摆摆手,犀利鹰眸中闪过宠溺又无奈的柔光:“由他去,就算捅破了天,也有本太子撑着。”
“是,殿下。”
……
另一边,云念与罂初下了山,便回到了暖阁。
过了半晌,两人走进暖阁客房的后院时,原本脱了雪狐貂披风的罂初,突然感觉周身一冷。
她身子一怔,倏然停下脚步,仰头看向云念:“好了,就送到这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