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看到云竹身形不稳的从马车跳下来,罂初额上青筋突突直跳。
这人是想作甚,不在马车里好好待着,下来凑哪门子热闹?还未等她发问,又见云念也从车厢里走了出来,这下罂初顿时觉得又气又窘。
气的是,他们无缚鸡之力却来添乱。
窘的是,她方才对云念说了一大堆腻死人不偿命的情话,现在却投入另一个男人的背上。
趁着罂初心神不稳,手下一松的当口,男子瞬间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抵在脖子上的匕首,反架在她的脖子上,顺势闪到背后,紧紧勒住她的腰肢,固住她的身形。
此时懵逼的罂初只觉得脖间一阵刺痛,热乎乎的血液便迫不及待地染红了,她一身浅粉翠烟的衣衫。
同时,粉配黄的流氓男子,幸灾乐祸地笑道:“小女娃这身浅粉染红配翠色的打扮,挺耀人眼的呢。”
罂初憋着一口闷气,隐忍的闭了闭眼,不愿多言。
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她又不能重新洗牌、站队,多说亦是无益,还不如精气凝神冷静下来,这样血还能流的慢一些!
这时,一道醇潺略显暗哑的嗓音响起:“风月王有幸驾临曜辰,国主已派云将军前来迎接,想必待会便到了。”
风月王?传说中流晏国摧花无数的风月王——百里零越?!
不对,小鬼记忆里的风月鬼王分明不恏男色,又怎会大费周章的追查至此,难道这男人食分桃知其味,见了云念这等的绝色容颜,便起了歹念?
百里零越径自无视云念,垂眸细看着怀里的小女娃,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免失笑:“都说刀剑无眼,小女娃胆儿倒是大得很,血流了那么多,不痛么?”
说着,他手上微微施力,让血流的更欢了些。
“王爷——!”云念见状,一步上前,却被旁侧的云竹拦下。
云念身形一顿,寡淡的冷眼轻睨着他,不作言语,只是眸中却有着前所未有的森然淡漠。
云竹手上动作一滞,暗自咬了咬牙根,在云念锐利的眸光警示下,缓缓地收回伸出的手,退下一步,站定!
百里零越抬眸,将目光落在云念身上,“怎么?这小女娃方才欲要行刺本王,本王如今小惩大诫也不行,这便是你们曜辰的待客之道?”
见百里零越如此颠倒是非,云念淡然的冷声一笑:“曜辰与流晏两国自来交好,不知昨夜风月王爷与婵娴郡主的一番作为,是何用意?”
百里零越闻言,当即放声大笑。
“昨夜良辰美景,你与婵娴郎有情妾有意,情到深处小酌了几杯,酒量不佳失足落水,念在婵娴心中挂念于你,本王特意前来寻你,不想你另结新欢,小新欢还特别彪悍,动手伤了本王,你说是与不是?”
妈蛋!这张破嘴比她还能颠倒是非,比她还会睁眼说瞎,比她还会舌灿莲花,真特么的的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