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孙成脑子被人踢了,或者智商经过医院鉴定,只有五十,不然,他不可能相信方炎的鬼话。
在孙成看来,只是客车路途炸胎而已,用得着这样激动嘛。
再说,激动能把客车里的座位拆得干干净净,他们用什么拆的。
孙成看着空空如也的客车后排,久久的说不出任何话。
但孙成是一个实诚人,实诚人就要说实话,他沉默许久,还是说:“你们是怎么拆的?”
方炎:“这不是我出手的,是他们激动干的,所以我不知道。其实我也很好奇,他们是拆成这样,但我刚才问他们时,他们只是说刚才激动就拆了,清醒过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方炎的话简单明了,意思是我不知道,他们自己也是糊里糊涂,你丫的,还是别问了,反正得不出一个答案。
孙成纳闷了,看向在场的几个人,见他们撇过头,仰望四十五度角,一副你别问我的架势。
他愣是着张大了嘴巴,想要问,但话到口里却直接吞了进去。
哎,孙成摇摇头,算了,反正他们肯定是不会说,疑问就疑问吧,又不怕他们不赔偿。
孙成:“哦哦,我知道了,那我们继续出发吧。”
“恩,这才对。”方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到自己的座位。
景镇通往国道的这一条小路,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因为他们已经提前走了一半路程,还剩下半个多小时。
这时,他们途径了当初方炎和叶老从小山坡下来的地段。
当初他们从这里下来的,按理说,他们也会顺从这里再返回。
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从江海市到景镇的客车站,景镇到江海市的客车立站,这两条客车站并不是同路,所以,他们想要回去,还需要顺着这一条小路向前走,这尽头就是从景镇到江海市的客车站。
他们来到这里后,就需要分开了。
因为方炎要从北方到江海市,而吴兴医要先去南边的安江市,找到炎黄组织,然后回自己家。
站在客车站,方炎看向了吴兴医,告诫道:“保重,小心为上,回家的时候要记得,低调和注意安全,真正的敌人还是来自于里面啊。”
既然黑牙组织是有人雇佣杀人,按照动机和利益情况,多半是吴家人,要问方炎为啥如此肯定的说,谁让这年头的电视剧都这么演,追溯历史,都是大家族阴险啊,无亲情。
吴兴医知道方炎的好意,笑着点头:“方炎兄弟,你就放心好了,我还要活着来江海市跟你见见面,大家一起振兴中医界,怎么可能那么早死。再说,我对炎黄组织有信心,我相信他们肯定能保我的安全。”
方炎道:“那就这样说定了,以后再见。”
看着吴兴医回去的背影,方炎很满意。
他总算没有再抱自己了。
这习惯,他是戒了。
叶老和左秋眉看得是莫名奇妙的,吴兴医和方炎的关系不是很好嘛。
怎么吴兴医离开了,方炎反而显得很高兴。
叶老心想,年轻人啊,这心思真是琢磨不透,像风又像雨。
左秋眉蹙着眉,也有一些想不通,只觉得这个方炎很高深。
数分钟后,吴兴医已经上了一辆和方炎路途截然相反的车。
他突然在客车上一拍脑门,神情懊悔。
脸色苍白的吴大问:“吴少,怎么了,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吴兴医懊悔的说:“是啊,我怎么能忘了呢,我怎么能忘了呢。”
吴大紧张的问:“吴少,你忘了啥啊。”
吴兴医悲叹摇头:“我和方炎兄弟一见如故,关系这么好,离开分别之时,我竟然忘了跟方炎兄弟来一个深深的拥抱,你说这是不是很后悔,很重要啊。”
“……”
“你怎么不说话了。”
见吴少问自己话,吴大纠结的说:“吴少,方少不是说了么,不让你抱。”
吴兴医目光突然变得深沉道:“你不懂,你不懂的,方炎兄弟之所以不让我抱,我其实早在早上就明白,他这是害羞,其实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但无论怎么样,这种离别之日,拥抱还是必须的,就算他再害羞,想必抱了以后,他还是很高兴的。”
“哦。”吴大恍然道,然后目光佩服,“原来是这样啊,吴少真是足智多谋。”
如果方炎知道吴兴医此时所想,他保证,当时就直接一脚踢着吴兴医离开。
但是,事实上,方炎是不知道这事了。
他这时正坐在一辆回家路程的车上。
路上,他和叶老以及左秋眉聊着天。
左秋眉倒也识趣,自从说不问方炎身世和探究医术的一些事情,还真不说了。
叶老倒没有这个戒律,还识不识问一些医术上的事。
方炎也慷慨的说出自己的见解。
左秋眉很认真的听着。
这样聊天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们在途中的转车站,路过一个小饭店,酒足饭饱后继续上车。
这时,他们距离江海市很近了。
在上车时,方炎跟扬九九打了电话,通知招呼一声。
既然自己回来了,还是要跟她说一说。
免得她大呼小叫。
不得不说,两三天没有见她,心里还是怪挂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