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的肯定又皮痒了，居然一大早过来和他开这种玩笑。
就算以后是帝天的总裁夫人，也不用过来这么戏弄他吧？
唐焕希望她是在捉弄他，可看苏凌心的表情，他的心里更冷。
他记得自己对她说过，说她太小，不会伪装自己，一眼被人看透。而现在，唐焕从她的清亮的眼眸里，看不到一丝戏耍的痕迹。
“唐焕，我以前在这里工作过？”苏凌心从椅子上站起，手指从黑色的办公桌上划过，她对工作的事情毫无记忆。
因为顾少轩不止抹去了她对凌昊风的记忆，还抹掉了她后来遇到的所有男人。
所以在她醒来后，脑海里只有顾少轩，她唯一的唯一。
“你真的都忘了？”唐焕还是不敢相信，他不明白顾少轩为什么要抹掉苏凌心的记忆，一个人的过去到底有多糟糕才值得被抹掉？
“一点都记不起来了。”苏凌心走到鱼缸边，看着里面颜色鲜艳的鱼，有些郁闷的皱起眉，“真讨厌，完全想不起来，这种鱼这么漂亮，我见过就不会忘记才对啊。”
“去给我倒杯咖啡。”唐焕深吸了口气，低低说道。
“我？”苏凌心转过身，站在鱼缸前，看着唐焕。
“不是你还有谁？难道能让那些鱼帮我倒咖啡吗？”唐焕的语气越来越差，冰冷的要掉出渣子来。
“我……我不知道咖啡机在哪。”苏凌心看着唐焕冰寒的表情，看来她和唐焕相处的那段回忆似乎不太美好。
“不知道？不知道不会去问吗？你的嘴长在脸上就是为了好看和吃饭？”唐焕真讨厌这样的苏凌心，她看上去和正常少女差不多了，甚至比正常少女还要温柔和听话，从一只野狼变成了温顺的小狗。
瞧她面对自己的责骂连反抗的表情都没有，唐焕就更加火大。
“我以前是你的下属？”苏凌心看着唐焕的冰寒的眼睛，虽然她没有反抗的表情，可同时也没有惧怕的表情。
“你觉得你能做的了我的上司吗？”唐焕的口吻里带着一丝嘲讽。
“为什么不能？”苏凌心脾气很好的反问。
“我差点忘了，你很快就是总裁夫人，但是在工作上，你还没有资格来指挥我。”唐焕压制不住心中的暴怒，他很想挥拳把苏凌心揍一顿，直到她像原来那样还手反抗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