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意的口罩歪了，露出小半边脸，额头上沁着细细的汗水，在灯光下泛着珍珠的色泽，一双眼睛好像雨后的清空，透着清灵的光辉。
大屏幕把她的一切纤毫毕现地呈现在观众的面前。
对手不会怜香惜玉，观众会。
有个观众叫道：“你别哭了，我给你刷礼物。”
唐星意：“？？？”
她哪里哭了？
她抬眼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瞪了一眼。
她的眼睛还浸润着泪水，看起来奶凶奶凶的，萌得一脸血。
几乎是立刻间直播间的大屏幕就被刷了满屏礼物，道具价格一个比一个贵，绽放的效果令人眼花缭乱。
有观众还高叫道：“脱下口罩，老子给你刷个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附和起来：“脱一个！”
他们越喊越大声，很快所有的声音都汇成三个字。
“脱一个！！！”
那阵势简直能让不知情的人以为是什么儿童不宜的场面。
唐星意抬头看向大屏幕，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罩歪了，连忙把口罩拉好。
观众们大多都不是第一次看这种格斗，而且大多都不差钱，立刻明白她是看不上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的意思，立刻又追加。
“我刷二十万，脱！”
“五十万！！！”
唐星意本来不想脱的。
她不希望底下格斗给她的生活带来麻烦。
但在金钱的面前，她可耻地迟疑了。
她作势慢慢把手伸向口罩边缘的绳子，拖延时间让观众砸更多礼物，只要她拖的时间够长，礼物刷得够多，说不定这场结束她就能赚够时寒煜一条皮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