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冷不丁出声，立刻吸引了姜氏王族所有人的目光。
姜南山心里微微诧异，随后看向唐朝，很没有架子的点头。
“自然。”
话落，现场立刻传来一声很刺耳的冷笑声。
姜龙哲立刻满脸恼怒，大喝道：“家主说话，你居然敢笑？”
“难道不好笑吗？”
唐朝面容讥讽，冷笑道：“我还是头一次见把人逼死，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不愧是姜氏老家主，越老越妖！”
这话明面上是敬佩，实际上却是深深的嘲讽。
何为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这就是！
姜氏众人却是面子上挂不住，一个个面色阴沉。
“放肆！”
“竟敢这么和老家主说话！”
“老家主纵横燕京时，你还没出生呢，也敢指责老家主！”
“……”
所有姜氏众人义愤填膺，满脸都是愤怒，恨不得将唐朝杀之而后快。
尤其是姜龙哲和姜天佑，眼里怒火中烧，暴跳如雷。
姜超站在人群中，一脸的幸灾乐祸，看向唐朝的双目，充满了冷意。
在他看来，唐朝当面质疑老家主，已经是触及他的逆鳞。
能成为姜氏之主，并且在位长达三十余年，怎么可能是什么善男信女？
别看老家主现在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极有可能下一秒就笑着叫人杀了唐朝和姜白雪。
毕竟，老家主年轻的时候可是被称为笑面虎的啊！
果然，姜南山挥了挥手，所有的怒骂声全部烟消云散。
他脸上笑容更加浓郁，却并没有说话。
在漫天指责声中，唐朝并没有生气，相反，也笑呵呵的看着姜南山。
一老一少，都笑容戏谑，但是，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逐渐变得凌厉肃杀的气氛。
“我可没有想狡辩什么。”
半晌，姜南山笑呵呵的说道：“我就是一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老人家，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你也看到了我的诚意，愿意为二十年前的惨案负责，只是白雪这孩子心善心软，对我这个老人下不了手！”
姜南山虽然在阐述一个事实，但是唐朝却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既然你下不了手，这场闹剧就可以结束了。
要么回归我姜氏，助我姜氏如虎添翼，要么，与姜氏一刀两断，从此恩怨休要再提！
而这两条路，无论哪一种，对姜白雪来说都无法接受。
“你去旁边休息一下吧。”
唐朝看向一旁尽力保持平静的姜白雪，有些心疼的说道。
这个女人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亲生母亲的自尽，还有未婚夫的失踪，压垮了她的脊梁骨。
姜白雪虽然脸色苍白，但是依旧紧咬着嘴唇，站在一边。
她不能休息。
在她母亲忌日结束之前，她一刻都不能休息。
闻言，唐朝也不勉强什么，而是一步步走到了姜南山面前。
唐朝一米八几的身高，在佝偻的姜南山面前，显得有些高大。
但是两人的气势，却是互相都不弱。
“这件事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到底有没有大夏皇族在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下令逼死了她的母亲，并将她亲手赶出了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