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喝了多少杯,看着姚动生微微有些醉了,粱冰倩不再灌他酒了,拭着扶他起来准备送回房间休息。
来到姚动生的房门口,梁冰倩站住了,因为喝不少酒的缘故,梁冰倩的脸儿也是红红的,像天边的两朵红霞,梁冰倩站在他活动板房的门口,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是该留下,还是走为上策。
这时,姚动生大概是经冷风一吹,口中发出干咽的呕吐声,他急忙往活动板房一头的山墙边跑,在那儿晃晃悠悠立了半天才站稳,还好,他除了干呕,没有实物立刻吐出来。
梁冰倩见此情景,连忙奔过去用手在姚动生背上拍着,姚动生似乎感觉好受了一些。
姚动生问:“粱工,你没事吧?”
梁冰倩马上调侃道:“呵呵,果然是酒醉心明白,裤子吊落你晓得!我没事!倒是你有事,说你喝高了嘛,你还知道我姓粱,是这个工地的粱工!”
姚动生说:“我没事,可能喝过量一点点,不过,我睡一会就好了。”
梁冰倩说:“我还劝你少喝点,酒多伤肝,你净逞能,还说没事,今儿现眼了呗。”
姚动生挣扎着身子,狡辩道:“男人不能说不行,宁愿喝死,也不能栽面子。”
梁冰倩说:“牛屁大了,不想栽面子,怎么还跑屋外想吐呢?”
姚动生说:“我不是想吐,我这是来屋外方便一下呀,人有三急嘛!”
梁冰倩脸儿飞红说:“瞧你那张小嘴儿多会狡辩呀,我看你‘前门’还没关吧?”
姚动生说:“啥?前门没关?我连工地都没出去过,哪有机会关前门?你就逗我吧?”
梁冰倩说:“我逗你干啥?我是说你裤子拉链没拉上,里面东西是想出来乘凉吧?”
姚动生一听,急忙低下头去瞧,伸手去拉裤链,结果怎么也找不到拉锁拉柄,便用手捏着那宝贝根儿,流里流气自嘲道:“怎么这么不听话呢?美女当前,这是你随便想出来就出来的么?想出来闯世界,找美女也不是时候呀!”
梁冰倩说:“流氓!狗嘴吐不出象牙!”
“什么?我吐不出象牙?你吐一个试试!”
“算了,还是我扶你进去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姚动生说:“天都黑了,不拉了,反正别人也瞧不见里面的东西。”
“百岁老人喝稀稠——无耻(齿)下流!”梁冰倩骂了一句之后,便扶着姚动生往他那屋前走去。姚动生心潮起浮,偷偷用眼斜瞄了梁冰倩一眼。
酒后的梁冰倩出落得更水灵了,显得大方而温婉。白皙的脸上透出健康的青春粉红色,嘴唇很薄,薄得像一块要被舔完的粉红色雪糕,晶莹剔透,很珠圆玉润。她的胸部发育也不错,紧身精致的衣着也掩不住那青春的风釆。梁冰倩见他一付色色迷迷的样子,禁不住吃吃地笑起来。
姚动生心想,自己还是没有喝多,走路虽划龙了,至少精神状态还是正常,意识还是清醒的,便顺口胡诌道:“关关雎鸠,在‘墙’之洲,窈窕熟(淑)女,女(君)子好球!”
“是在河之洲,不是在墙之洲,是窈窕淑女,不是熟女,是君子好逑,不是女子好球!都喝得醉熏熏了,嘴上还不闲着!”梁冰倩给了他一句。
姚动生听罢,哈哈大笑:“我就说窈窕‘熟’女,女子‘好球’,怎么样?”
“德性!狗改不了吃屎!”粱冰倩轻声骂道。
两个人走到姚动生住的屋子门口,姚动生掏钥匙,手抖搂着不稳定,钥匙怎么也插不进锁孔里,便流里流气地说道:“妈的,今儿遇到‘石女子’啦!怎么插也找到了眼儿!”
梁冰倩骂道:“流氓,混蛋!满口的脏话!男人怎么一喝醉酒,就从善良的人变成丑陋的恶魔呢?哼!还说没喝多,连个锁眼都找不到,把钥匙给我,我来开!”
梁冰倩迅速把门打开了,她扶着姚动生进屋,屋里很简陋,有一张老板台似的办公桌,桌上摆放有文件夹,办公桌对面有几把假红木椅子,椅子中嵌着一个茶几,茶几上有一套树蔸制成的茶具。屋的一角有一张床,床旁有个凉衣架和一个铝合金镶玻璃的文档柜。
姚动生至少还认得自己的床,走到床前,坐下。然后鬼使神差地胡乱说了句:“我想睡觉了。”
梁冰倩没好气地说:“你这是撵我走啦?”
姚动生尴尬地说:“没有啊,我是说我们俩该睡觉了。”
梁冰倩骂道:“呸!把我看成什么人啦?”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姚动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待粱冰倩刚出门口,姚动生有气无力地喊道:“装什么装?上一次不是已经同床共枕了么?就这么走了?真忍心丢下我一个人独抱空枕?”
梁冰倩没说话,义无反顾地跨出门,呯地一声带上了门。
姚动生一下子感到很失落:“妈的,都是这马尿惹的祸,到手的鸭子又飞了!”
突然之间,他一下子有些明白了,自己不是大明星,也不是貌胜潘安,压根儿就没有那么大的魅力,不是每个女人都会喜欢他的。姚动生努力把鞋往地上一蹬,穿个秋衣秋裤钻被窝里了。
躺在床上,姚动生脑子里又反复萦绕着刚才的思绪,貌胜潘安的潘安又是何许人也?
想了老半天,这才记起,潘安,河南荥阳人,西晋时期著名的文学家,在文学史上有一定地位,他擅缀词令,长于铺陈,造句工整,时人称他是一个忧郁的美男作家,当时的社会评价他:“姿容既好,神情亦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