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拿我当小白鼠训练？”顾北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嗯？”真理一时有些愣住了。
“别以为装傻就能混过去……”顾北对真理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你刚刚说要给我做点东西吃，我那瞬间可是可感动了啊……结果你又补充了一句，说什么小白鼠踩对了正确的踏板你也会给它奖励，结果你平时就是拿我当小白鼠来看的吗？我好伤心啊……”
“哦……其实你没必要在意这种问题的。操作性条件反射在生活中可是经常用到的，小学老师用的那什么小红花之类的不就是这种原理嘛。教我行为心理学这门课的老师，也是用这种办法一步一步把她那个不会做饭也懒得做饭的老公训练成热衷厨艺的家政男的……唔，等等，我们之前是不是进行过这样的对话？”
真理托着下巴，眉头紧皱着突然这么说道。
“有过吗？”顾北露出了十足困惑的表情，“我好像没什么印象啊，你这应该是那种所谓的既视感吧？就是感觉现在的事情好像经历过一样，我经常也会有这种感觉呢，就比如跟别人坐着聊天，聊着聊着就感觉这个话题在很久很久就跟他们说过一样。喂，真理，你说，我们是不是就像外星人的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一样，他们拿我们做着研究人类社会习性的实验，把我们放到一个小房间里进行对话，一旦对话结束了就抹消我们的记忆，之后再进行下一个实验，最后没有之前记忆的我们也就只剩下了一些隐隐约约的既视感，感觉有点细思极恐呢……”
真理突然觉得身上有点发冷，她隐蔽地握紧拳头，竭力维持着冷冰冰的声音说道：“无稽之谈！现代人类对于地外生命的探索几乎还没有任何进展，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外星人？！”
“可是，我们的知识真的是正确的吗？也许，是外星人在我们的脑子里面灌输了还没有发现外星人这种观念。甚至于，我们所有关于人类文明的记忆都是外星人虚构的，其实人类早就灭绝了，我们两个就是温室里面的最后的人类，也许你推开那扇门，会发现门后面什么都没有呢……”
真理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她连忙用一只手握住了另一只手，然后恼怒地看向顾北，对他喊道：“你这个家伙……又在故意吓我吧？！”
“哈哈……抱歉抱歉，一看到真理你这个样子，我就有些忍不住想开开恶作剧啊……”
“够了！你的奖励没有了！要是你真是我的实验用小白鼠的话，我现在就已经在用电击惩罚你了！”
“哇……真可怕……”顾北笑着这么说道，不过接下来，他的笑容却慢慢地收敛了起来，“我们好像有点跑题了，回到正事上吧，现在……因为小四说了些多余的话，我觉得墨墨她可能很快就要意识到你们的存在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墨墨刚刚难过的样子，真的让我很难受。但是……我也不希望你们会就此消失啊……”
“那就要看你站在谁的立场上了。”真理抬起头，凝视着顾北说道，“对于主人格来说，她是不完整的，如果和我们融合了的话，她或许就能补完自己缺失的部分，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融合就与死亡无异，而我也不会坐视那种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