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至这样子，方灵本来还有些心疼，现在却是笑得更大声，“别哭了别哭了，你这样子，可太好笑了。”
夏至点点头，哭声确实一时间停不下来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难过，还是不难过。
但是说起父亲一事，她还是感觉，自己无依无靠，什么都没有，还能孑然一身，那是无助感，让她难过得想哭。
方灵心疼地摸了摸夏至的脑袋，没再说什么，只是坐在她身边，安静地陪着她。
夏至很难过，她知道。
但是她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无法感同身受。
看到夏至这样，她感觉自己心里憋了一股气，很是沉重。
这让她想起第一次见到夏至的时候。
其实夏至一直都很阳光、开朗。
一开始，她也被夏至这样的表象给欺骗了。
她也曾经以为，夏至是个很快乐的人。
可是，慢慢了解了，她感觉好像有时候能感觉到夏至的情绪。
夏至，比她想象的，还要孤独。
可是她无能为力。
她什么都不帮不了她。
哭了好一会儿，夏至这才停住，傻不拉几地笑出声。
“灵灵，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夏至拿纸巾擦了擦眼泪，，笑着看向方灵，“你刚刚突然坐在地上的时候，都吓到我了。”
方灵笑出声，“那当然，我方某人看过的宫斗剧，肯定不比那老婆娘少！”
见夏至好像不那么难过了，她也笑出声，站起身子，叉着腰，洋洋得意的样子，“轮绿茶，她那种老东西哪儿比得上我呢？”
夏至笑出声。
她的嗓子一时间有点哑，刚刚哭得太狠，这会儿嗓子缓不过来。
方灵心疼极了。
给夏至倒了一杯水，便去把饮料和丸子、肉类放进冰箱。
夏至喝了水，去洗了把脸，便跟着方灵来到厨房。
她从方灵身后将她抱住，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笑道：“灵灵，你真好！”
方灵轻哼一声，“当然。”
她当然好了，跟某个狼子野心的狗东西可比不了。
“林芬变了好多啊……”夏至有些惆怅，她想起昨天见到的，那个许久不见的好友，“她现在变得好成熟……感觉说话也没有以前那么坦诚了，感觉……生疏了。”
想到这里，夏至心中无限感慨。
好朋友是好朋友，但是感觉有隔阂了。
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难道，距离真的会改变一切吗？
夏至有些苦恼，抱着方灵，委委屈屈地说道：“感觉好奇怪啊……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方灵叹了口气。
她早就知道了。
想想，夏至这么敏感的人，肯定也是能感觉到的。
她叹了口气，说道：“从她跟她男朋友同居开始，我就觉得她怪怪的，很多话都不跟我们说了……可能，这就是友情跟爱情的区别吧？对她而言，我们不重要了。”
她一直在g市，跟林芬又是一个学校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自然早就知道了。
那种生疏感、距离感……让她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