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老古董,你看上去挺高兴的啊?”
w看着坐在旅店一层的餐厅一脸荡漾的特列斯,有些不爽,她这几天忙里忙外,为了搞定那些刺头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这个老古董倒是好,在这里摸鱼。
“差不多吧,果然,人生还是少不了滋润呢。”
“哼?”
w虽然看不出来这老家伙究竟是犯的什么病,不过也无所谓了。
“今天联合政府那边来人了,说是和那个老头子还有市长要一起面谈,你不去?”
“不去,反正在这里一样能知道。”
他在缪尔赛思和席德罗身体里埋入的结晶可以让他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只要没有被什么诡异的环境遮蔽,他都可以完整掌控那两个人的想法和行动,就算缪尔赛思已经成了他的第二个便宜徒弟,他也不打算彻底放松监视,在莱茵生命垮台之前,那两个人都必须好好的加强监视。
至于昨夜的经历,他还是蛮开心的,糟蹋楚楚可怜的冬灵公主,啊不,帮冬灵人传宗接代他可以说是义不容辞。
未经人事的冬灵女孩此刻也沉沉的睡了过去,他则是志得意满的在下面吃着餐点,准备等会回房间的时候给她带一点,那些冬灵战士目前也是被安顿在了多索雷斯,特列斯准备让她下午抽空去看一下那些冬灵战士们,这样也有助于稳定一下状态。
就算特列斯昨天玩的很开心,但是同样,那位少女的自我奉献和对自己的不看重也让他有些头疼,怎么说的,虽然是愉快的事情,可总感觉她全程都好像是在忍耐似得,就算结果是让特列斯发散了这段时间的压力和无奈,但是她似乎则是没有一丝放送和余裕,在这方面也只能慢慢开导了,特列斯有意在带她回到索契之后让她稍微过段正常人的生活,所幸的是,她以前戴着面具,那些索契的幸存者也是无故受难,应当是没见过这位公主殿下才对。
“行吧,总之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开打?”
“等我想法子搞定墨尔顿城吧,消息我会让雷文传递给你,到时候你通知一下潘乔先生他们开始进攻就可以了,只要摧毁辛嘉斯王朝,接下来接管联合政府之后,玻利瓦尔就能得到短暂的解放,之后就是要通过席德佳联系教皇就行了。”
毕竟他在之后要返回索契准备前往萨尔贡放松放松,不能继续照看玻利瓦尔的情况,反正只要等到宗教入住,有席德罗协助的话,那么玻利瓦尔大概是可以安泰无忧,不过特列斯倒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从雷文的口中。
他原本是打算干掉守护墨尔顿的加涅罗尔,毕竟一个心灵术士,在他的身上使用对付缪尔赛思和席德罗的方法大概是行不通的,不过有了冬灵公主这层关系,那位尽忠尽责的老巫师倒是博得了他的不少好感,但是特列斯也不可能说服对方臣服,毕竟他的弟子被双子女皇拿捏在手里当做人质和工具来使用,如若他不想自己的亲传弟子全部丧生在莱塔尼亚的高塔之中的话,那他只有拼死保护墨尔顿。
等会和萨米拉商量商量好了....
“我有时候觉得你是不是什么事情都算计好了啊?”
w听着特列斯的安排,总觉得这一切像是合情合理,不过这样的能力和结束玻利瓦尔局面的手段,让她也对今后维多利亚的攻坚有了不少信心,毕竟老古董的力量越大,她越是对特蕾西娅殿下的复活感到安心。
“不,我都是现想的,只是大部分的情况我运气不错,总能凑到想要打的卡,让我的事情进展变得顺利,可以说是让‘命运’站在我这边吧。”
“行吧,反正到时候应该没有进攻索契时那么麻烦吧?莱塔尼亚人的巫术总归不该都是那样的吧?”
一想到那些血肉怪物,饶是见过许多酷烈战场的w都觉得一阵反胃。
“那算是扭曲的古老传承,安心,正儿八经的莱塔尼亚术士要应对起来可比那些麻烦的多,毕竟那些血肉怪物可没什么脑子,只要找到对策就可以很好的解决。”
“你意思说还不如让墨尔顿变成人间地狱?”
“你别过度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想说,要应对术士的话,萨卡兹人可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有我在,那群术士将会见识时隔数千年的噩梦。”
特列斯的笑容和言语让w不禁有些感到了不妙,有时候他的确会露出这样阴沉和恐怖的一面,不过到最后,他都会一转回到原本的面貌。
“不过你今天没穿夏装,真让我遗憾。”
“啧,你就想着看是吧?”
今天的w穿着的是一件黑色的短体恤,毕竟要训练士兵,她总归不能穿着那样轻薄的服装去训练吧,怕不是训到一半那些士兵就知道盯着看了。
“说实在的,我更想一个人看一些更大胆的...”
“滚滚滚,我接下来还要忙正事,你这老古董真要搞这种事情找那个不检点的阿戈尔女人去。”
“不检点的阿戈尔女人?”
特列斯有些疑惑,不过回忆起了大奖赛最终阶段时的事情,好像明白了什么似得看向了w。
“喔,我懂了。”
“你懂个屁,走了!”
w有些气呼呼的离开了,特列斯有些无奈,虽然他也不是特别想要惹她生气,但是果然她生气的样子才最有意思,尤其是看着她一边生气一边抗拒的模样实在是让他不禁有些.....咳咳,做人还是正直一些好了。
大概是昨夜让特列斯的思维有些跑偏了许多,还是先回去看看萨米拉的情况,顺便占点便宜好了。
于是他一路小跑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到的是穿着浴袍,正在用毛巾擦干自己头发的冬灵公主。
“早上好,萨米拉。”
“早上好,陛下。”
见到特列斯的到来,萨米拉停止了动作,十分谦卑的站了起来。
床上还凌乱着的是她的外袍与地板上散乱的战斗用轻铠,能看得出来都用了许久,饱经风霜。
“不必拘谨,坐到我身边来。”
“是...”
她看上去有些犹疑,不过还是坐到了特列斯的身边,任由他揽住自己。
“你好像对我有些过度的谦卑?”
“我是您的仆从,已经为了复兴冬灵的血脉,向您献上了我的一切,自然,需要对您毕恭毕敬。”
“我倒是更喜欢以前的你,说话没必要这么敬畏,还有也不用叫陛下,如果你想要保持敬重,叫大人或者先生都可以。”
特列斯的话让萨米拉有些犹豫,不过最终因为立场原因,她点了点头。
“那么,特列斯大人。”
“唉,你还是打算公事公办,不过我也可以理解,你昨夜像是在进行一场苦行,倒不像是在为冬灵的繁衍做准备。”
“如果,惹到您不快的话,我会改正。”
她那平静而内敛的态度,大概是构成她这个人的基础,正如在乌萨斯所见,那如冬日雪景一样的冬灵公主时,特列斯就有所感觉。
“可是我对昨日那些事情,并不擅长,都是初次经历,您如果有要求的话,我可以去学习。”
“忍耐,隐忍,奉献,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这些,冬灵的末裔,山灵的公主,迷失的羔羊啊,我曾经用这双手断绝了冬灵人的王朝,让你们没落至今,本来你们应该恨我,敌视我,将我当做仇敌,可却因为血脉的延续,为了幸存,选择臣服于我这个冬灵的仇敌,尽管几千年前的遗恨对于现在的冬灵人而言太过遥远,太过陌生,可你的血脉之中应当记得,来自数千年去前的灭亡,纯粹的冬灵,我可爱的羊羔,你的心中没有畏惧,可却有着深深的隔阂,我对属于我的女人一向是真心实意,所以我也希望能够得到你的真心,冬灵人的萨米拉,我想听听你的言语,你的声音,你的内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忍耐,封闭,仅仅是为了奉献而和我进行这些对答。”
特列斯半跪在了这位冬灵公主的面前,捧着她的手,看着她那湛蓝色的双目。
这也是她第一次正视眼前这个人,古代种的君王,萨卡兹人的神君,曾经冬灵人故事之中,毁灭的象征。
“您...不像是一个暴君,与传说和故事之中的形象,有些截然不同。”
萨米拉平静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将眼前这个会对自己亲善言语的男人与传说中那个暴君对照,可特列斯摇了摇头。
“过去,我的确是个无情的人,冬灵人眼中的暴君,恐惧的化身,那些描述也没有太多错误,因为我不得不那样做,不毁灭其他就会遭到毁灭,不夺走其他就会被夺走,那是一个无情的时代,也是糟糕的时代,身为末裔的你,应当懂这些,对吧?”
萨米拉默默的点了点头,她们冬灵人在现代的确是被剥夺的那一方,被莱塔尼亚,被巫王,到如今被双子女皇不断的剥夺,直至她这个最后一人毁灭为止。
所以,她想要一根救命稻草,即便会献出此身,也要让‘冬灵人’继续活在这片大地上,哪怕只是变成故事里的存在。
“我曾经是夺取之人,你是被夺取之人,原本,我们不该交汇,可也许是命运的指引,让我和你这样最后的冬灵末裔拥有了彼此,你很幸运,萨米拉,我向你保证,冬灵人必将在你的手里再度昌盛。”
“只有我一个人,依靠您的血脉,真的可以做到吗?”
“不,你记得你的兄弟,那位肯德尔的巫师拥抱的力量吗?”
“我记得。”
那不详的幽紫色光芒,那代表冬灵人敬畏的传承和力量。
“我拥有那源头。”
特列斯的双目泛起了幽紫色的光芒,那吸引力就像是旋涡,让萨米拉险些迷失在其中,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男人的脸靠的极近。
“我....”
“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将它交给你,让你重新成为冬灵人的神祗,成为他们的守护和庇佑,而我和你之间诞下的子嗣,也会让冬灵人逐渐繁荣,力量会让血脉精纯,哪怕不是你我之间,也会成为新的冬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