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兄弟魂式游戏就没什么难度啊。”
特列斯瞧着姑娘们一路过关斩将,觉得内心有些悲伤,最开始设想的折磨并没有到来,而且她们还开始解锁和原本不太一样的剧情了,说实话,他考虑考虑是不是给建筑物加点不可破坏的属性了,不过要是那样的话,恐怕就有些过于无耻,让姑娘们没什么游戏体验。
“唉...真闲啊。”
挠了挠脸颊,扮演老猎人格曼的工作比起想象中要枯燥许多,不如说他有些好奇姑娘们最后会打倒什么样的结局,要不要加入一下dlc,不过考虑到人偶的本体,他又觉得加入dlc太折磨自己的乖徒弟了,恐怕就算是套皮人她也不太好下手吧。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猎人梦境的小屋之外传来了脚步声,穿着那身人偶服装的‘人偶’走了进来。
当然,在原本的游戏里只要猎人们有灵视的话就可以激活人偶,可现在的话,特列斯倒是没搞什么灵视系统,反正可以看得见东西是肯定看得见的。
“醒了?”
“醒了,老实说这种感觉很奇妙,我本以为我会在关键的局面醒来,而不是在一个离奇的梦境里。”
‘人偶’长长的叹了口气,她原本打算将一切托付给阿米娅那孩子和自己最信任的那两个人,可现在,眼前这位让她感到有种亲近感的白发萨卡兹,却是在她的意料之外,虽说早些年的时候,她在内战时期和那位信使小姐见面之后,想过是否能见一面她口中的萨卡兹工匠,可在大限将至之后,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将一切押注在了自己的后继者身上,可似乎,这一切的变化,都在眼前这个人的掌握之中。
“初次见面,尊崇之人,伟大的卡兹戴尔陛下。”
“呵呵,你倒不必这么拘谨,我的孩子,我可爱的‘女儿’,我的后继者——特蕾西娅。”
特列斯敲打着轮椅的扶手,伴随着一团迷雾凝聚,一把椅子出现在了特蕾西娅的身后。
她也就那样坐了下来去,看着眼前这个笑的很开心的人。
“您和记述之中有些不太一样。”
“谁的记述?是你的父辈吗?”
“是的,祖父曾经和我说过,建立了萨卡兹人国度的卡兹戴尔陛下是这片大地最为尊崇之人,老实说,在之后见证萨卡兹人的苦难,征伐于战场的时候,我曾经怀疑过议会对您的尊崇,是否值得。”
“的确不太值得,一个失败者有什么值得尊敬的。”
特列斯叹了口气,他总归还是觉得对萨卡兹人有所亏欠,尽管这个种族一向好勇斗狠,可这也是本能的一种,他不会加以制止,同样,他也不会任由其肆意妄为。
“您的失败,对于我们而言太过久远,只不过我的兄弟——特雷西斯与我的理念不合,让我们走向了分歧,曾经的我们是并肩作战,血浓于水的同胞,可现在,成为了不死不休的仇敌。”
特蕾西娅的脸上充满遗憾,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憎恶或是埋怨,对于她的兄弟,她也能明白,他的愿景和渴求,重铸萨卡兹人往日的荣光,伟大的王所铸就的,属于萨卡兹人的光辉岁月。
可见着曾经的那位古老王者之时,特蕾西娅却有种奇妙的感觉。
就好像遇到凯尔希,遇到‘他’时那样的感觉,眼前的这位陛下似乎和她想要的是同一种道路。
“凯尔希和罗德岛的巴别塔旧部,还有我那个可爱的学生,都想着为你这位尊崇无比之人复仇,为你雪恨。”
“对于他们而言,特雷西斯的行径的确值得那么做,而我,也为此做好了最后的一手准备,为了阿米娅这孩子做好的准备。”
“让你最后的意志,支撑着她前行,让她戴上那尊,沉重的冠冕。”
“这是我所能为她做的事情,我没有选择,陛下,萨卡兹在这片大地太过弱小了,哪怕我们骁勇善战,能够一次又一次击退那些觊觎我们的敌人,能够一次又一次的打败那些拥有土地,拥有资源的对手,可终究,卡兹戴尔无法扩大,我们的子民依旧会挨饿受冻,依旧会不断的死去。”
“并不只是萨卡兹会遭受苦难,特蕾西娅。”
“是的。”
她同意这一点,她也想要做出改变,可她是个萨卡兹人人,是萨卡兹人们的殿下,是萨卡兹人的君王,她在考虑更大的格局之前,必须考虑的,就是萨卡兹人。
“但是我不能想太多了,卡兹戴尔陛下。”
“我理解,我的国王亦是如此,只不过我的**和过程要比你好上许多,比起满目疮痍的国度,腹背受敌的状况,以及被周遭视为眼中钉的困局,我走过的路,要比你们这个时代的年轻人要轻松太多。”
“那也是您的伟力所至,不过真是特别,这样的意识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