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太为了让韩秀秀去找韩老四,在厨房又哭又闹。其实,这一切韩老四都听见,看见了,他就是淮安大酒楼的大厅里坐着。
韩老四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头上还戴着一个草帽,进到大厅也没有摘下来,打扮得像个江湖人士。
在古代,像韩老四这样穿着打扮的人不少,而且都有怪癖,大家也习惯了,都知道这样的大侠最好不要去问去管,更不要去惹他。韩老四从花田村到淮安大酒楼的时间不长,就是吃过一次午饭,那天吃的饭、菜还是张碧莲端上桌的,酒楼里面的伙计对他并不熟悉。
韩老四要了一些酒菜,慢慢地吃着,眼睛却不断地寻找做坏事的机会,耳朵也仔细地听着,韩老太哭泣的字字句句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韩老四在心里说:娘,别怪儿子狠心。你好好活着,等儿子出人头地了就来接你去享福。
韩老四在酒楼的大厅躲闪着。
*
厨房里。
韩秀秀想想,韩老四肯定与文瑶一事有关联,如今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他死的可能性不大。他跟着文瑶走了?
韩秀秀想想说:“四叔,这次不是赌输钱,也不是找不到路回来,八成是跟着什么人走了。”
“跟人走了?秀秀,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你不敢回来讲。”韩老太脑子并不糊涂,韩秀秀说什么她听得很清楚,“你这几天在外面打听到了什么,你说给奶奶听,奶奶一把年纪了,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奶奶不怕,就是你四叔死了奶奶也扛得住,还有你爹,还有你三叔叔,还有你和婷婷、诺诺。”
韩老太谁都提到了,就是没有提王菜花,王菜花的心在一旁冰凉冰凉的,又不敢说什么,只得在心里咒骂:我天天喊她娘,有什么吃的先给她吃,这个家什么脏的、累的、苦的活不是我做,这个老太婆还是把我当外人。想想,自己那个家的父母也没有把自己当人看,一个韩老三也不喜欢自己,只得在心里暗暗叹气。
韩秀秀听得韩老太这样说,又安慰地说:“奶奶,我到没有打听出来什么,只是四叔就这样失踪了。”
“秀秀,你要是知道点什么,你说,奶奶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识过。当初你爷爷死得那么早,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是拉扯你爹和你三叔、四叔长大。”
韩秀秀没有想清楚,只好摇摇头。
“秀秀,老四,你四叔,是不是死了,就是死了,老娘也不会跟着他去。我还有老三,还有你和婷婷,诺诺。秀秀,你四叔不是死了吧。”
韩老太重重叠叠地说着,说了一遍又一遍。韩老四在大厅听着韩老太那么说,心里很不是滋味,韩老太说得那么大声,他是每一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韩秀秀无奈地说:“哎哟,我说奶奶,你别瞎想,好不好。”
“秀秀,那你说,你四叔会去哪里,不回来这找我。我是他娘,他就忍心丢下我,不要我了?”韩老太不哭了,睁着泪眼看着韩秀秀,那样子真是才死了儿子一样的可怜,让谁看了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