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离开了。”大长老冷冷的说道。
“什么？”牧芷蔓不可置信的问道：“爹，你怎么能让她走了呢？哪些药材我都还没有拿回来。”
说道最后，语气里竟然带着一丝对大长老的责备。
如果换了以前，大长老可能还会耐心的哄着牧芷蔓，可是今日他本来就憋屈得很。
到现在都不知道蔷薇的身份，而且刚刚蔷薇离开的时候对他的那种蔑视，他想着都满腔怒火，连着看牧芷蔓的目光都带着一丝不满。
牧芷蔓还从来没有被大长老的眼神看过，她只见过大长老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别人。
而当时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看过的人，下场都不太好。
所以她心底是害怕的，但随即又想到，她是大长老的女儿，大长老再怎样也不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动手，所以心底又放心了不少，语气也缓和了些，看着大长老说道：“爹，我刚刚是太着急了，语气不好，对不起。”
她知道，她的光环有大长老的功劳，如果大长老都不护着她，那么她在书院的日子肯定没有那么潇洒。
对于牧芷蔓的识时务，大长老的眸底划过一丝满意之色，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难看：“蔓儿，那些药材你就别想了，需要什么药材，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牧芷蔓心底有些不甘心，可是在看见大长老的神色不好，她也不敢再说药材的事情，她转移了话题问道：“爹，你为什么会忌惮那两个女人？”
大长老微微皱眉，须臾道：“跟你比试的那个女子，我感觉不到她的实力。”
“爹爹也感觉不到？”她之前感觉不到，还想着，是不是蔷薇的实力刚好比她多一点。
可是连爹爹都感觉不到，那么蔷薇的实力该是多强？
“回去再说。”大长老说完就率先走下了比试台。
观众席的人都还没离去，在看见大长老身后一身狼狈的牧芷蔓，有人心疼，有人觉得牧芷蔓丢脸了。
各有各个的心思，但是不管这些人是什么心思，牧芷蔓都不在乎。
她现在想要知道的是沈霏月跟蔷薇两人的事情。
大长老跟牧芷蔓一走，其他的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爹，她们到底是怎么回事？”牧芷蔓憋了一路了，一进入大长老院子里就开始问道。
大长老走在前面，听见牧芷蔓的话，转过身淡淡的看着她说道：“水梁国跟灵月国的人的实力很难有比我高的，所以我猜测今日跟你比试的那名女子有可能是圣月国的人。”
这话一出，牧芷蔓心底一惊：“爹，灵月国可能没有比你实力强的，但是水梁国有可能有呢，你怎么确定跟我比试的女人是圣月国的？”
其实她更愿意相信蔷薇是水梁国的，这样一来，她要是想要那药材，还可以压制一下。
但是蔷薇要是圣月国的人的话，那么这药材，她想都不能再想了。
圣月国的人实力普遍偏高，他们这些人的实力都不敢跟圣月国的人对抗的。
“一种直觉。”大长老沉吟了片刻继续说道：“水梁国的人到了火炎国，一般不会这么嚣张的。”
就算今日蔷薇赢了牧芷蔓，可是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蔷薇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者气息，水梁国修炼资源没有火炎国好，修炼不出像今日蔷薇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势气息。
“爹，万一这两人是虚张声势呢？”牧芷蔓始终抱着一丝希望，主要是今日她输得太惨，太狼狈了。
她此刻还记得，刚刚她离开的时候，那些围观人眼里的不可置信以及对她的埋怨。
那些眼神犹如针刺般的扎进她的心里，她只能灰溜溜的跟着大长老离开。
大长老听见牧芷蔓这话，沉思了片刻说道：“是不是虚张声势，试一试就知道了。”
“爹要怎么试？”牧芷蔓见大长老有松口的意思，心底报了一丝希望。
她从小就崇拜大长老，在她的心里，只要大长老愿意的事情，至今还没有搞不定的。
所以她想着如果大长老愿意去试探这个蔷薇，要是她不是圣月国的人，她会不惜一切代价让蔷薇走不出火炎国。
现在她只要一想到今日的比试，那种屈辱就笼罩在她的周身，眸中又迸射出一股浓烈的恨意。
恨蔷薇今日对她下手太狠，让她太狼狈。
而牧芷蔓不清楚的是，今日的蔷薇已经手下留情了。
否则依照蔷薇的实力，牧芷蔓在她的手里连五招都走不过就会丧命。
现在牧芷蔓能够还有命站在这里跟大长老聊天，已经算是蔷薇给她最好的结局了。
蔷薇要不是因为这次是护送沈霏月去圣月国，担心把火炎国的人惹怒了，这些人全部齐聚一起的追杀他们，前有暗门的人，后有火炎国的人，她不敢保证沈霏月的人生安全，她肯定会直接杀了牧芷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