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涵丝毫不敢懈怠,来到冷月身边,伸出手为她把了把脉,又拨开她的眼皮看了看瞳孔,于是伸出那因为长期在毒素中练就,而造成指头变得异常的金手指猛地插入她细嫩的手臂,细长尖锐的指甲立刻刺穿她白皙光滑的肌肤,只见一蓝一红两团毒气顺着指尖逐渐蔓延至她整个手掌,酥酥麻麻,犹如无数只蚂蚁不断地啃食她的筋骨。
漪涵早已习惯了这种疼痛,毫不在意地加大指尖的力度,随着冷月手臂上源源不断流出的毒血,立刻对鹤扬说:
“劳烦鹤扬师兄去打盆冷水前来。”
鹤扬立刻转身离开,很快便打来一盆冷水,按照她的吩咐,将冷月的纤纤玉手放入盆中,很快那流出的毒血便将清澈的水晕染得深黑一片。
冷月此时的脸色愈发的惨白,好似一张白纸似的毫无血色,唇色乌紫,浑身好像毫无骨头支撑般软绵绵的。
“漪涵师妹,她究竟有无大碍?”
鹤扬的一颗心始终紧悬着,生怕冷月有个三长两短,全程目光都未离开过她,颇为紧张道。
漪涵却在为冷月解毒疗伤之际,时不时偷偷瞄向一旁坐立不安的他,头回见到他这般魂不守舍,一脸担忧的样子,不知为何竟然会有些黯然失落。但转念一想,好歹冷月也是他的师妹,自古以来师兄关心师妹乃是人之常情,于是便想通了。
奈何鹤扬根本从未正眼瞧过她,始终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冷月,对她反而是一副若即若离的样子,正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看样子他始终把她当作一般的师妹那样看待。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冷月的脸色逐渐好转许多,漪涵此时的金手指变得愈发黑紫,努力地消化两重天的毒性,稍稍的舒缓口气,抬手抹去额前大颗大颗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