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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放下大海碗,摸着下巴道:“安东你若贿赂老爷我些茶叶,我就教你一个做人的道理。”
安东尴尬的道:“卑职家里也没有茶叶了。”
王雱便道:“好吧免费也行。只要你愿意学,我不是个藏私的人,我愿意教你。我离京前,张方平相爷有名言说,这个天下呢,它没有哪一天或哪一人是特别重要的。问题一直都会有的,有了苏奇他能解决一些事,但也会由此而带来另外一些事。对我而言都只是做事而已,这么做了只是类似投资的一种试错,都是解决问题而已,无非是多了一个选择,然后观察效果和后果。这就是天下事的本质,也是政治。”
安东想了想摇头道:“仍旧没听明白您说的是什么?”
王雱没耐心的给他后脑勺一掌道:“总之就是:对我来说都一样,我不在乎。既然不在乎,我为什么要留个不顺眼的人在身边戳眼睛?弄的国朝欠他一个公职似的,如果欠了我肯定知道,我不知道就说明没欠,简不简单?”
安东仍旧不明觉厉。
展昭翻翻白眼,凑近安东低声道:“这人就这德行,任何试图和他说道理的人都是无用功,这情况会持续到有天他成功不能被否定,或者扑街被万人踩。但他的好处是,他一开始就知道他在做什么,且他愿意负责,愿意承担他选择后所产生的代价。”
“好吧,你们这些城里人的思路真的很清奇。”安东说了这么一句。
见这些人一点也不忧国忧民,竟是忘记了关注最显眼的煤炭库存问题,展昭又不服气了,以首席安全主管的身份打算说点什么。
但神机雱制霸一切场合,及时摆手打住道:“别说,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听。”
展昭又只得忍住了不说,给予了他无限的鄙视神态。
安东对这形势又楞了楞,真的觉得这些“城里人”奇怪啊。
接下来大眼瞪着小眼少顷,王雱好奇的又问道:“安押司还有事要说吗?”
安东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只得摇头道:“暂时没有了,卑职告退。”
安东离开后,整个县衙的内院被来自陷空岛的化。而王雱是个简单粗暴的人,他直接用不顺眼不欠谁为理由,就把苏奇除名了。
考虑到此,展昭也不禁觉得,忽略掉大雱一些违法乱纪的行为后,其实大雱和包府大人在某些方面还真有些相似。
“你别想了,这些问题你是想不明白的。”又喝了一口水,王雱起身道:“走吧,你陪我出去走走,去罗娜家里看看。”
展昭跟着走的时候道:“末将总觉得这边的事情有些怪,罗丫头他们很弱小,不知道您的好奇会不会害死猫?”
王雱道:“说的跟真的似的,天下居然有人可以害死你?这我真不信。”
展昭无比头疼的道:“末将又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您的行为难说会害死罗娜家?”
“也许吧,但我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天要下雨,人也总是会死,那丫头若死了就说明问题大了,我不会为她难过但我会借故杀光整个抚宁县地界的所有不安分势力。”王雱道。
展昭郁闷的道:“您总能把所有人忽悠了,您不许我查案,但总感觉你现在不是体察民情,而就是在以您的方式查一些案子。”
“你真的想多了,我没那么多功夫查案,我只想弄明白抚宁县的情况,我想听人说真话。”
王雱加快了脚步走在街市上,仍旧发现男人太少,然后这里几乎没有民生经济可言,物资奇缺,没有什么摊位和店铺。
这样的地方人少,地大,所以罗娜家的小院比京城的民家宽敞多了,但是很破旧。
罗娜就是一个孩子,有着很幼嫩的五官,然后脸上有许多灰尘和伤痕。这个无所事事的丫头,现在就无所事事的靠在院里,看着到访的不速之客大雱。
她和其他抚宁县的人一样,接近于衣不遮体的状态,唯一不同的是抚宁县其他人很喜欢在这个状态下佝偻着身体,但是这个丫头总是很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