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觉者的存在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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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士郎登基已经六年了,加上艾克托庄园的那一年,以及旅行的那三个月。算起来也已经有七年多了。
  当初那个实际上只有七岁多的孩子,也已经成长成实际十五岁的大好少年。
  只是他的外表很具有欺诈性,而那沉稳、庄重的气质,又很难让人把他看成轻佻的少年。
  这七年来,曾经艾克托庄园的三人组,都各有自己的成长。
  凯变成了一个沉稳的骑士,曾经的毒舌几乎已经不见,给人一种肃穆、沉稳的感觉,但是面对梅林却会依旧拔剑,气急败坏的追杀。阿尔托莉雅也长得亭亭玉立,纤细的娇躯,已经长到约莫一米七,十分俏丽,有一种狮子王·阿尔托莉雅的感觉,但是比狮子王·阿尔托莉雅更显年轻,只是似乎是得到剑鞘的缘故,身体停止了生长。
  不过,现在的她比之前艾克托庄园的她,成熟了不少,虽然脸色依旧肃穆、认真,甚至有些刻板的样子,但是有时却会露出恬淡的,温和的笑容。
  而成长最大的,毫无疑问,是士郎。
  或许苦难就是最大的磨刀石。
  如今的他,与七年前的自己,简直判若两人。
  将现在的自己,和七年前的自己放在一起,任谁都不会相信七年前的那个少年,会是他吧?
  而更别提丑态十足的四战时的自己了。
  士郎准备要和朱月开战了。
  这将是他作为人王的最后一战。
  该拉拢的都拉拢好了,而近三年的休养生息,国力也恢复了过来,甚至拉起了一支数量高达十万人的庞大的军团。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士郎十分懂。
  早在两年前,他就一直在高卢屯军粮,同时利用圣枪伦戈米尼亚德调节空气里的【真·以太】为欧洲战争做准备。
  没有【真·以太】,不列颠人登陆就死,这一点士郎事先就做好了准备。
  而现在该做的准备基本上都充足了,只需要军队集结完毕,他就将手持圣枪伦戈米尼亚德,统帅大军,联合诸方势力,围剿西罗马,以及朱月!
  似乎也察觉到了战争将近,一直未曾现身的宝石翁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从观测平行世界的夹缝之中走出,前来见他。
  “我其实一直都很想见见你,亚瑟王。”宝石翁说道:“在我观测了这么多的平行世界里,唯有你这一个个体,不仅统一了不列颠,还统一了爱尔兰,高卢,缔造出王朝的王。最为关键的是,只有你这么一个个体,居然企图拉拢星球和【阿赖耶】,准备对朱月下手,彻底解决人类的隐患。”
  “谈不上彻底,在南美那里还有一头水星来的蜘蛛,月球上还有收割文明的入侵者。”士郎说。
  “哦?你居然知道这个?”宝石翁笑了笑。
  “难道梅林没有告诉你,我的来历吗?”士郎问道。
  “当然告诉了。但这又怎么样呢,亚瑟王?现在的你已经成为历史的一部分,难以割舍。”宝石翁说道。
  “是吗,那这倒是有些意思了。说起来,梅林曾说我统一了不列颠岛,就告诉我回去的办法。现在看来,这个办法,就是你吧,穿梭平行世界的魔法使?”士郎问道。
  “很遗憾,我没有办法送你回去。”宝石翁摇了摇头说道:“我的魔法是平行世界的横向干涉,而你来自未来,是时间的纵向干涉。你来自这个世界的一千五百年后,我没有办法送你回去。”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穿越到平行世界,而是在我自己的世界,回到了一千五百多年前?”士郎皱着眉头问道。
  “正是。”宝石翁点了点头。
  “还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士郎又问。
  “不错。”宝石翁又点了点头。
  “那这因果岂不是乱套了?!”士郎皱着眉说道。
  “并不是。”宝石翁摇了摇头,问道:“你知道【根源】是什么吗?”
  “是一切的源点。”士郎说道。
  “不错。【根源】是一切的源点。时间、空间、因果都干涉不到【根源】,简单来说,从【根源】跑到这里的你,从人生角度上就被【根源】切成了两半。你在这里所做的一切,到离开,都将会被记录,形成你的另一个人生记录。而回到未来的你,将继续延伸你本来的人生道路。明白我的意思吗?”宝石翁问道。
  “也就是说,我被【根源】切成了两份人生记录。一份是作为亚瑟王的我,而另一份,则是作为‘藤丸士郎’的我?”士郎问道。
  “藤丸士郎……这是你的真名吗?算了,不过你的理解并没有错。就是这样的。”宝石翁说道。
  “姑且问一句,如果过去的我不遵守这个历史进程,我曾经不进入【根源】,没有达到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士郎问道。
  “你已经被记录进入泛人类史,如果过去的你没有进入【根源】,到达这里。那么记录会发生自相矛盾,从而诞生平行世界。”宝石翁说道。
  “这听起来,本王可真特殊啊!这记录到底是从哪里开始算起的?难不成还是盯着本王算起来的不成?”士郎皱着眉头问道。
  “这当然不是。泛历史的人做出任何与记录的历史不同的举动,都会诞生出不同的平行世界。不过,你也的确特殊。其他人做出与记录不同的历史,只会诞生平行世界,但是如果你做出与记录不同的历史,记录就会自相矛盾的崩溃,从而改变泛历史的走向。”宝石翁说道。
  “为什么?”士郎忍不住的问道。
  “你难道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特殊吗?【根源】是一切的源点,记录了一切,但是,偏偏没有你的记录!”宝石翁说道:“哪怕是神,哪怕是星球,朱月,甚至是我这个魔法使,【根源】里都有记录。没有记录的,唯有那些超越一切,达到真理彼岸的觉者们。而你——,只是一个人类。这就相当于你用觉者们的存在形式,干涉了记录。一旦你走出了不同的轨迹,记录发生变化是当然的事情。只是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谁也说不准。不过,也没有关系,你人生的转折应该只有进入【根源】这一件事情,不会有人干涉的……咦?你怎么一脸胃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