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难以度过的一晚,宋薇和江老太坐在炕上缓着劲儿,都被吓坏了特别是老太太,到现在还愣神呢,只听见帘子掀起来的声音,两人忙探头看去,进来的却不是江上月,而是大房和二房。
周翠讨好的笑了笑:“娘……”
江老太回神,扭过头,冷冷的说:“别叫我娘,我不是你娘。”
到底是心凉了,她现在连看都不想看他们一眼,江山丰和江山水心里有愧,觉得自己对不起老娘,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娘!你骂我吧,骂我吧!儿子不是个东西,让老娘受苦了!”
江老太没说话,家里静悄悄的,压抑得很,直到江上月拿着一块手巾进来,里面包了一块冰,扔到老太太跟前:“敷脸。”
老太太性子要强,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哭过一回,却被江上月这么一句话给弄得鼻头酸的慌,她想来一开始就对宋薇娘来不好,后来对江上月好也都是为了这个家能吃饱饭,可现在,却感觉不一样了,这么些个儿子媳妇孙子孙女,除了江上月,没有一个想着她肿起来的脸的。
宋薇摆弄着江上月,上上下下的看,一脸担忧的问:“没事吧?他没伤到你吧?”
“没有。”江上月轻声说:“娘,你吓坏了吧,都怪我晚上上山了,不然他们伤不了你。”
宋薇见闺女完好无损,才放心了下来,重重的长叹了一口气:“不怪你,就怪老天爷,这不下雨吃不上饭,当年的山贼又下山了,发死人财!哎!”
发死人财……吗?江上月愣了一下,她好像也在发死人财罢……
“娘,你受了惊,也晚了,我扶你去休息。”
“好。”
回到屋里,老娘如坐针毡,坐下站起来,反反复复的叹着气,忽然,她握住江上月的手,一脸担忧的问:“闺女,你没杀人吧?”
“没有。”江上月笑道:“他只是晕过去了,现在不会死。”
是啊,现在不会死,正所谓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她不允许任何不安定的因子威胁到老娘。
深夜,江上月缓缓睁开眼睛,身边的宋薇睡的正熟,轻声打着鼾,想必是晚上受了惊,累的厉害了。
月光洒进窗户,一抹细长的黑影出现在床铺上,江上月轻声说:“去吧,一个别留。”
山贼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城里来了警察要去围捕山贼,可去了之后,才发现,山贼不知道为啥,全都死了。
一夜之间,山贼死的精光,村里怀疑的目光全都投到了江上月身上,村里人看见江上月就躲着走,连个招呼也不打,仿佛是什么瘟疫猛兽,生怕自己也和山贼一般,被江上月盯上了。
第二天,城里的警察就找上了门,说有人举报江上月杀害多条人命,要带回去立案调查,可当俩小警察看见江上月的那一刹那,全都蒙了,眼前这纤细而绝美的少女,竟然是杀人凶手,谁能信……
如此纤细的女子,怎么杀得了人……?
宋薇挡在江上月面前,犹如护犊子的母兽般,不许任何人靠近:“不准带我闺女走!你们要抓就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