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来当了这么多年的调查员,就没见过江上月嘴巴这么硬的人,重点还是个女人,他审了一个钟头,不管自己怎么施加压力,对方就是死咬着不松口,弄得吴来也很是郁闷。
上头交代的事情,他不能不从,要不然自己这个调查员可就别想干了,回家种地算了,他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江上月,起身合上本子,说:“江上月,别以为你嘴巴硬就没事了,日子还长呢,咱们慢慢过。”
“好啊。”江上月勾唇微微一笑,那笑容惊醴,芳华绝代,语气却淡然的事不关己似的。
吴来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艳,心砰砰的快速跳个不停,他咬了咬牙,心想不能被眼前这个女子迷惑,手一甩,出了审讯室,他在审讯室外面站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下来,板着脸对一边看守说:“不要给水和食物,先饿个两天再说。”
守卫敬了个礼:“是!”
江上月耳力惊人,她听着吴来所言,顿时不屑的弯起嘴角,人在饥饿和极度缺水的状态下,是会渐渐失去理智的,人的求生欲,会对那一丝生的希望言听计从。
只可惜,吴来的注意算盘注定打错了,毕竟江上月,并不是普通女子。
门口二十四小时有守卫把手,江上月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她需要在合适的时间寻找时机,去找李宏斌帮自己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吴来的意思她已经明白了,他是带着任务来的,什么任务?自然不言而喻,他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让江上月承认自己杀人抛尸的事实,就算江上月一时间不松口,哪又怎么样?
他有的是时间!
只要江上月一日不松口,他就关她一日,他有时间,可江上月没有,所以他必须要找个有实力的人帮自己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李宏斌和夏建党他们,就是自己最好的剑与棋子,得了自己的好处,是时候该还了。
夜晚,门口的守卫已然是昏昏欲睡,没有人在去特意看守江上月,在他们眼里,江上月只不过是个纤细漂亮的女子,又如何能突破他们的钢铁的大门?
江上月缓缓睁开眼睛,深邃的黑色眼眸泛着冷光,像是看不到底的深渊,又像是尽头的黑夜,她轻手轻脚的站起身,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身影一晃,消失在了审讯室中。
李宏斌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睡的跟个死猪似的,半张着嘴巴,一下一下往外呼着浊气,呼噜声响若惊雷,毫无形象可言。
李宏斌的老婆睡在他身边儿,穿着黑色的睡衣,保养的一般,但五官还算不赖,恐怕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十里八乡一枝花,只是到年纪了,又生过了孩子,身材有些走形。
江上月绕到李宏斌跟前,听着他轰隆轰隆的呼噜声,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李宏斌的睡相这么差!
她一挥手,布下一道结界,将李宏斌的老婆隔绝在了外面,随即搬着板凳坐到了李宏斌床头,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脸。